卫怀缓缓抬头,依旧严肃:“你肯答应了么?”
夏元龙苦笑一下,指了指身后:“你问问他怎么想,我就怎么想的。”
卫怀看时,乃是叶永甲亲身前来,心中想道:‘这是拉来的说客的’,故也没给好脸色,只摆手令其坐下。
叶永甲尴尬地瞅了瞅夏元龙,夏元龙急朝他使眼色,别无甚话。他便咳嗽两声,不情不愿地劝道:“卫先生,叶某本不同意夏副盟之言,后来……”
“我看你现在也不赞同吧。”卫怀一抓藤拐,冷冷地说。
“这……”叶永甲有些愣了,幸亏脑子转得快,又拿出一副笑脸,“卫先生,我只是感觉为难。但做事还得眼光长远要紧,夏副盟说的对呀。今日虽因党争冤杀百姓,然书院亦可趁机壮大,以成日后福民之本哪。”
卫怀摩挲着拐杖的顶端,便咬了牙,铁了心说:“我意已决!怀即要上表陈述裁冗之弊,你二位不要白费功夫……请回!”
夏元龙急走到他身前,高声喊道:“及民!叶大人已告知柳党,势要挡住您的奏书啊!你难道要让柳贼抓到把柄不成?”
卫怀仍旧不听,继续往前走,跨出拱门;叶永甲不敢阻拦。
夏元龙两个健步追了上去,硬扯还扯不动,索性‘扑通’跪倒在前,截住道路。
“人英!”卫怀用藤拐一敲地面。
夏元龙拜道:“若及民肯从我言,元龙定在党争之际兴盛书院,若一处新政都推行不得,恳请自裁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