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头没别人了?”
……
“我问你话呢!”
……
“老东西!”魏冲生气地一砸门环,放出狠话:“不回话,老爷宰了你这王八蛋……”
“刚才老朽走神,惹了公家老爷,实在抱歉。没人了,齐大人都走了,就没人了。”那老者方缓缓答道。
‘这老厮心中有鬼,’魏冲心想,‘定是陈童躲在府中,告诉这老厮莫要说漏嘴,故而片刻无言。’
他心生一计,这回便改成轻敲门环了:“老人家,我原以为齐把领在家呢。既然不在,你就帮我给他带个话:我魏冲要到越府请二公谈话,言及裁汰府内文武职位一事,请其务必当场。”
……
“老人家?”
“好好好,老朽就该传话过去,望官老爷们不要着急。”
“着什么急呀,不会着急的。在下不多说了,告辞。”魏冲急匆匆走下石阶,回府衙去了。
果真如魏冲预料,那陈童正在齐咨府里。因齐咨临行前,嘱咐他置办庆功宴,待陆放轩‘大捷’还师,便要借此奉承一番。谁知陈童看齐咨不在府里,拿了齐把领的银子买了一大坛酒,中午开始喝,喝得烂醉如泥,吐在亭子里,袒胸露腹地躺上床,酣睡至午后方醒。他起身听了魏冲那一席话,心中惶惧,便差那老者去越府递个纸条,上写‘咨议陈童偶染风寒,头风亦厉,动弹不得。请暂歇一日,夜间不去越府了。’
郑师严拿着纸条,过目两遍,似乎觉出几分猫腻,连他这个老实人都不免怀疑了。他便质问老者道:“我看日间他还生龙活虎的,要给齐把领买酒;怎么下午又动不了呢?”
老者心中一震,忙笑道:“他沾点酒,就这样了。这病可不说来就来,厉害得紧!”
郑师严仍旧不信,指着他喝道:“大不了我亲身去看看他,你若扯谎,休怪我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