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龙在宣化住了一阵,对边关事务可谓了解。不知可有主意破此危局?”钮远见他终于表了心迹,便连忙相问。
“下官深为怀疑石都督有贪赃之嫌。”
“怎么说?”
“他之前说过,户部给宣化拨了铸炮费,具体数字没交代,但定的是造四十门大炮的钱。我先前派过人回来,但大抵已经走了;不过没关系,奉相可以亲自找户部核对,若有一处差异,则可问石一义贪赃之罪。铁证如山,诸臣就没有反对的理由了。”叶永甲将本来的想法重新调整了一番。
钮远听罢,双眼凝滞了一瞬,方才作笑道:“廷龙这主意妙绝,接下来的工作更需倚仗你了。”
“带进来。”
陈同袍一声令下,见两个家丁架着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把他拉到室内。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的只是石一义府上的奴才,与这朝堂政治毫无干系,我什么都不知道!”仆人跪在地上,哀嚎哭诉,连连向陈侍郎摆手。
“你不要慌张,我只听你是石都督的部下,故而有意相助。因怕你不肯就范,才用此下策,勿怪。”陈同袍示意旁人扶其起来。
“您和他们……不是一伙的?”仆人渐渐站起,疑惑地问。
陈同袍轻轻摇了头:“哪有什么一伙之说。大家都想为朝廷出力,盼着国家好,并未拉帮结派。有些人或许暂时与我政见不一,但也有改变态度的时候。切莫把道理看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