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肇听了,眼前放光:“也行,也行!烦劳您拿出来。”
太肃从一个柜子里拿出一枚小印出来,“这就是了。”
存肇握在手心,见上面刻着容青自取的雅号,字体飘逸灵动,极为有趣。
“那晚辈带回去了?”他生怕被太肃怀疑,不自信地问了一句。
“可以,可以。”太肃摆着手,示意他退下去了。
登州的天气开始热了,尽管两个人吹着海风,但已明显感觉出了暖意。容青的病装不下去了,他只是以‘天气转暖,散去病气’为由,便不再装模作样地演下去了。
可是心中郁积的恐惧完全遮住了这种所谓的‘病气’,使得精神愈发消沉,面色持续地发黄,柳镇年也没看出他到底是好转了没有。
二人齐步走进登州大堂,见知府拿着一份满是污渍的文书,在那儿仔细地观看。
“呦,这不是皇弟吗!”知府连忙陪笑,“您也来了?”
“嗯,皇上叫我来看看案情,以期尽快了结……”容青偷偷往那文书上瞅了两眼,“那份文书……是审出的口供吗?”
“是的,”知府拿了起来读道:“张隆禄系贪赃八千……”
“唉,念这个多没意思,”柳镇年阴沉地一笑,按住他的手臂,“事不宜迟,该把那些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