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焉敢违逆法度,只是殿下乃国之储君,关系甚重,应当早日理事,以孚众心。”柳镇年这回手便利索了。
太子稍露喜色,连忙谢过了柳镇年,拿着奏书上轿去了。
柳镇年显得心事重重,只与晏温走到无人之处,方才相问。晏温笑答:“此奏关乎新政成败,若由您直交皇上,则陛下再无推辞的理由,只能当即就下旨意,就有危险。方今为务一个拖字诀,交给太子,父子之间,就可以处置自然,不必顾忌什么了。皇上肯定是想等一等的,可一旦旨意批不不来,奉相的新政无法盖棺定论,这样急得只有他们。如果惹恼了陛下,收拾他们就是顺理成章了。”
“怎么收拾?”柳镇年看他如此多谋,免不得要请教一番。
“卑职于新政没有发言权,问奉相更为合适。”晏温罢话说得尽量简短,惜字如金。
“你呀,一贯就是这样模棱两可的作风!”柳镇年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
太子在轿上急剧思索着,因为这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心里越发不安了。他看着那灯笼扫到了远处的东宫大门,便想:‘不如先问一问蓝渊,免得中了柳党的圈套……’
灯笼又照向了前方,却忽听啪地一声响,太子探出头来说:“片刻再去后苑,先回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