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柳镇年心中已决,晏温又有了这等和稀泥的说法,再辩料也无益,便异口同声地回答:“吾等从晏副相之议。”
柳镇年当即在文书上签了字,交付两个太监手里,由他们呈递太子。
介文武此刻只挺起肚子、扬起脖子,得意洋洋地瞅着太子,见后者愣了会儿神,急忙‘哦’一声,接过文书,把钤印取出,举在半空中说道:“诸位还有没有异议?”
阶下跪如山倒,齐声喊道:“臣等俱服公论。”
太子遂将印章重重地压了下去。
会议散后,太子亲自把文书送到柳镇年手上,这基本上是近年的惯例,太是稀松平常了。柳镇年听他赞了几句‘丞相公忠体国’、‘柳公掌政辛苦’的违心话,便连礼让都未行一下,直接伸手去拿。
“慢!”晏温在身后拍了下柳镇年粗壮的手臂,“此奏合当太子去送。”他笑道。
柳镇年不解他到底何意,双手就不情不愿地往前移。
太子双眉略一抽动,迭声拒绝道:“这是哪里的话!凡事都是君相对谈,本王怎敢违逆本朝法度!”
“非也。太子现为监国,威严也该适当的立起来。柳公身为社稷之臣,当为国家谋事,太子宜深知此理。”晏温说罢,朝柳镇年送了一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