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永甲搓着眉骨,摇头说道:“恕在下不能作答。还是谈我们的吧。”
“那你是有求于老夫了?”见此时还没有教徒前来,简文生便与他在长椅上坐了。
“我自从拿了您的兵书来看,才晓得这火器方为军队强盛之本,势要壮大此法,以振天朝。然而朝堂上有许多官员,不昧形势,畏手畏脚,来反对我这新政。如今户部不肯拨钱造铳,我就想着向你们西洋的海商买火器。先生也是从海上来,不知和这些人可有交集?”
简文生抬头思索了一会儿,徐徐说道:“我是受命来此宣教的,虽然远涉重洋,但实未与他们有过接触。他们大多数都在南洋诸国落脚,我却从未在那里上过岸。”
叶永甲听到这句冰冷的回应,心都凉了半截,只怔怔地握住双手,闷着头,一副落寞模样。
“不过……我同几个教士一并来的,和他们倒是关系不错。有一位汉名叫吴思经,字通儒,当初见了皇帝后,也获准在天朝宣教。他在北塘附近办的教堂,与我有一直书信来往。因那地方背倚港口,乃商船聚集之所,他便常常过去买卖东西。因语言相通,不仅与海商混得极熟,且把他们行业的情状都搞透了。你去找他,当有成效!”
叶永甲的眼睛重又放起光来:“谢先生指引!”
“另劝一句,你去见他,千万要提防着。此人一心求利,脑子聪明得很,莫着了他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