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着便服,逐渐走到了街心,便去讨了两个包子,一边吃一边找路,在人潮中转了半晌,方才看见远处偌大的金字牌匾‘灵渊寺’三个字,想起介文武带他来时所走的路了。
他驻足在灵渊寺的白墙前,看着那些戴金佩玉的达官显贵被一轿接一轿地抬进去,不禁暗自慨叹:‘介公啊介公,你空见此地繁华,以为这尽是天下之人,岂不悲哉?’
想罢,他只好收拾起情绪,沿着一道道垒砌的高墙,前往简文生的那所教堂。
钟声清脆地击响了一下,那落下的声音却在穹顶的教堂里不断回荡。花窗上的彩光纷纷射下,简文生祷词已毕,蓦地转过身去,见叶永甲已在门口候着了。
“简先生,这次是我一个人来拜会你。”叶永甲作了一个深揖。
“我如何能担的起先生二字?”简文生趋步走下来,连忙还礼,“叶大人,介尚书怎么没跟着来?”
“他……”叶永甲的眼睛犹豫地动了几下,“他因为犯了大过,被朝廷按罪绞死了。”
“哦……”简文生一揪胡须,有些惊讶,“这位大人还是常来与我谈话的,可惜呀,可惜……”
“他不可惜。”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