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他只好向叶永甲妥协,“你愿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不干预了。可我希望叶大人能够为国家明确态度……毕竟这些番商造的可是火枪,你清楚纵容的后果是什么。”
“我也是当了二十几年的官了,”叶永甲答道,“这些道理还不用您来教。请李大人先回宁河,别妨碍此处的事情。我的第一要务,把目前这个烂摊子收拾了。”
“我这就走。可朝廷那边怎么回复?”
“你就说此处情况复杂,尚需几日酌定,无法即刻回京。”
“我明白了,”李文守不甚情愿地撇着嘴,“就祝叶大人前程似锦了,告辞。”随即行了一个深揖,扬长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叶永甲的心头又掀起一阵无名的怒火,‘钮奉相啊,北塘的局势明明不错,你非要派此人来,反倒给我添了不少难处!’他怔怔地望着远处渐落的太阳,暗自埋怨道。
看到番商们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客厅,站在花丛边的吴思经顿时露出了满意地微笑。
“果然没猜错……”吴思经摘下一枝花来,喃喃说道,“机会再次到了。”
“主教,”一个小教士走至他身旁,“今日该做弥撒了……”
吴思经一摆手:“你们先自行去,我要办更要紧的事。”说罢,便趋步跟了上去。
“哎呀,各位的谈判可算顺利?”在一段长廊之上,吴思经正微笑着向商人们走来。
“有那个混账官员在,你说能好么!”络腮胡叹了口气,还是骂骂咧咧的。
“诸位不必苛求他,毕竟和我们不是一国之人,终究心存芥蒂。”吴思经背着手,慢条斯理地说。
“可他也太过傲慢了!那个叶永甲都不致于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