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经听罢,直拍着胸脯,哈哈大笑。
“您……笑什么?”络腮胡颇为不解。
“笑你们心思单纯。不知道各位看没看过中国戏,有句话叫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便是他二人正在实行的计策。你们想,政令乃朝廷所出,这建厂之事岂能由执行的人左右?必然是遵循着圣旨诏书,一步步来做的。所以那个叶永甲的态度,仅仅是演给你们瞧的,其实是要逼你们尽早屈服,好当个为他们赶造鸟枪的奴才!”
众人还都在气头上,听完他的解释,无异于火上浇油,他们的情绪更难以抑制了,四人不停地骂着,双眼通红,无处挥动的拳头狠狠砸向墙壁:“这群混蛋!当初可是信誓旦旦地向我们承诺!我们这就叫兵丁,把这岸上劫掠一番再走,誓不踏入此境!”
吴思经意识到自己说过火了,连忙拉住他们的胳膊:“诸位,诸位,不要发怒,还有本主教在……你们不想挣银子了吗!”
“那你说,我四个人已被逼成这样了,还如何收他们的银子?”络腮胡扔开他的胳膊,质问道。
“官府总归是需要我们造枪炮的,离不开我们。他既然不仁不义,限了我们的卖价,那就给他们粗制滥造的东西,就算被发现,他们能对我们怎么样?为了边关打仗取胜,还不得像求神降雨一般望着咱们。”
“您出个主意。”众番商齐齐拜道。
吴思经道:“诸位可将往年陈旧的火器一一拿出,就按限定的价格卖。他们对火器知之甚少,不一定识破其中的原委。”
众人纷纷颔首称是,络腮胡却还犹疑:“我看那个叶永甲还算懂点枪炮,不至于连鸟枪的模样都不记得。恐怕过不了他一这关,日后官府会对我们百般提防。”
众人便都“也是也是”的点起头来。
吴思经摸着下巴,也在走廊上到处徘徊,登时有了主意,回身与众人道:“我忽然有了一条更绝的计,可使诸位坐取源源不断的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