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番商怀着些许怒气,径直上山进入教堂,根本不理会看门人的呼唤,大步撞入了内院,高声喊道:“老主教!我想听你的解释!”
吴思经早已料到此局,一直在待客厅等候,忽听见这番商的声音,心上咯噔跳了一下,稍事准备,便满面喜色地迎了出去:“您怎么一个人来了?我还纳闷,怎么你们好几日也不到寒舍一聚了……”说罢,热情地上前握了握手。
胖番商把双手略缩,从口袋里拿出那张公文,声音冷厉:“你把伪造的公文给我,到底有何意图?”
吴思经慌张了:“我没有……打、打开,不知道写的什么。”
“知县整日与你称兄道弟,他的心思,你会不知道?”
吴思经趁机扫了眼书信的内容,连忙辩白:“这绝对是叶永甲的离间之计……”
“今天离间,明天离间,”胖番商打断了他,“他叶永甲没事干了,接二连三地来离间我们?我看你是靠出卖同国人的利益,为自己捞取好处!”
吴思经被骂了好一通,心里很不痛快,但又不能发作,只好冷着个脸回答:“如果你们要排挤我吴思经,无可厚非;但不能如此冤枉好人!若不想听老朽的解释,现在就把我装进袋子扔海里就是了;若肯耐心听我的解释,请到厅上说话!”
胖番商瞥了他一眼,旋即收住脾气,同他拾阶而上。
“我都不知道这文书怎么来的,”吴思经抿一口茶水,便放下了茶碗:“知县先递给我,只是因为信任在下,并非别的。何况我见此信,知县都不一定知情。以朝廷的名号压下来,他可不敢这么做,很可能是李、叶二人设下的计,逼其就范。”
“请您继续讲。”胖番商的心情平复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