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晏相正推行古学新政,特意吩咐陈某去外地任监学官,故而在宫里等了一会儿。”
过湘人道:“这几日难道就去么?”
“不必走得这么焦急,”陈同袍夹了一口菜吃着,“晏相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约莫要在十几日之后。”
“哦,我还以为要耽搁呢。”
陈同袍停住了手中的竹筷,乜了他一眼:“你说的是……?”
“我听说大人这几日在忙纳妾的事,可是真的?”湘人直愣愣地看着他。
“是啊,”陈同袍不假思索地回答,“某与卓氏久无一子,如今年岁渐高,为延子孙计,才盘算着有了这个纳妾的主意。”
“您与您夫人商议过?”
“没有。”陈同袍冷冷地说。
湘人听他这么快就有了回答,颇为愕然,片刻才道:“令正亦是知书达理之人,考虑到现在的状况,大抵也不会反对。商议一下,也能使此事办得更为圆满些。”
“卓氏素来知我心迹,我不与她讲,他心里也能明白,”陈同袍摇头道,“何必多问那么一句,空费口舌。”
湘人见他如此冷淡,心中虽有一点不快,但还是体谅了他的心情,说道:“陈侍郎行事总是这么雷厉风行,过某作为晚辈,十分佩服。我与您患难与共多年,情义不是一般地深,我一直没有报答的地方。不如帮着您打听打听,看看谁家的姑娘合适,以期早日办妥此事。”
“那就多谢思兴兄弟了!”陈同袍高举起玉质的酒杯,与他轻轻一碰,“我对此倒是没什么要求,只求一个能识书写字,聪敏机智的女子进来,免得被他人笑话。”
“大人放心,过某统统记着!”湘人大笑一声,又将这一杯酒喝干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