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
“拿我的剑来!不必多讲。”
钮远无话可说,只得从旁边的架子上取过一柄宝剑,将它横放在手中,跪了两只膝盖,献了上去:“柳大将军,钮某此行早就有了觉悟,不是晏温死,便是我死……在下从公多年,受您大恩,死不足惜。只可叹柳公不能明事,难以瞑目。”
柳镇年不作回答,迅速地抄起了宝剑,剑鞘随之脱落;钮远浑身一凛,昂起脑袋,紧紧闭上了双眼。
柳镇年将剑往前一伸,离他的脖子只有几寸了。但这剑刃在半空悬了良久,竟又渐渐收了回去,转而在他的肩胛骨上拍了拍。
于是此刻,柳镇年的神色中便只有犹豫了。他怔了片时以后,便毅然决然地咬住了牙,狠狠地一挥臂膊,那把剑径直扫了过去!
钮远听到剑刃裹着风声而来,情知当死,连呼吸都屏住了;风声急急掠过他的耳朵,竟无丝忽之痛。
“睁眼罢。”
钮远还在顾自地纳罕,听到柳镇年说话,便猛地睁开两眼,手往脖子上捏了几下,顿时吓出满身的冷汗。
“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