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国使节廉崇义,特来拜见奉相大人。”
钮远打眼一瞧,只见一个身形稍胖的番人立在堂下,深邃的眼睛十分严肃,紧紧地抱着拳。
“你叫廉崇义?”他用不屑的语气问。
“在下本无汉名,这是礼部大臣临时给我起得名字。”廉崇义微微躬下身子,瞥了眼一旁的礼部尚书鲁之贤。
“他是做什么的?”钮远不去理他,转头问鲁尚书。
鲁之贤道:“据他自称,他是奉着大西洋国国主之命,前来与天朝交涉放回吴思经一事的。”
“吴思经是哪个?”钮远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有些记不清楚了。
“禀奉相,是当年假借开厂之事欺罔朝廷的西洋人。”
“哦,是那个人!你继续讲吧。”
鲁之贤便接着讲述廉崇义的经历:“他于五日前抵达京师,在监狱里和吴思经见了一面,随后跟着狱吏到了刑部,刑部又把他交到我那里。”
“这事柳公知道么?”钮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