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便将奏书交给了身旁的太监,后者慢步走到叶永甲跟前,等着他伸手来取。
叶永甲冒着冷汗,暗思忖道:‘看来要太子亦与存肇合谋,欲置我于死地矣。可若真依着他们的主意,把此奏付之一炬,恐怕吕廷赐就要多一个‘投机钻营’的名声,再难有晋升的机会了……’
想到此处,他的心中不免一阵苦涩,自己被蔡贤卿寄予厚望地请了来,却还是这样失败的结果,苦心经营的叶党似乎将付之东流了。
“叶大人,你不愿带回去,我们可就扣下了。”过湘人不忘催促着他。
“哦,是……”
叶永甲睁大疲惫空洞的双眼,这才回过神来,他渐渐地站起身,那本奏疏已在眼里晃来晃去,晃得模糊,仿佛模糊成了一团残影。他不再去注意它的位置,只伸出一双颤抖的手,等着对方递到这里。
‘不对……不对!’
他的脑袋里忽然灵光一闪,微微抬头,目光亦如往常一般锐利了,‘那存肇并不是想阻挡吕廷赐的升迁,而是想借此将我弹劾下去!既然如此,能不能……’
叶永甲的思路一瞬打通了,他不再去看奏疏,反而转身一撩衣袍,朝着太子又跪下了:“太子殿下,微臣另有一言!”
太子吃了一惊,有些发怔了:“您、您有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