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深悔呈上此疏。这不仅害了臣下,还是害了吕侍御史,让他背了个不正之名。”叶永甲沉痛地说道。
满朝公卿见了,莫不转头相顾,互觉疑惑,喧喧嚷嚷起来。
“诸位安静,休要扰动!”太子连忙大喝,“先等本王问完了叶大人。叶兵部,你这是回心转意,肯将此疏不上呈了?”
叶永甲答道:“在下确实是回心转意了。然而叶某仍旧认为,吕廷赐有极大才能,需当保举,不可冷了贤人之心。直求到御史大夫的确不妥,不过另求别官应该还是可以的。不如且延缓几日,待得叶某写出新奏疏来,大家再一并商议,岂不为上上之策?”
“这……”太子听后,竟也拿不准主意,扫望着两班大臣,“诸位有何看法?”
众人见叶永甲已低下了头,向他们妥协了几分,气焰也已被打击得差不多了,按照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原则,便纷纷同意了他那微不足道的请求,只有过湘人毫无放走的想法,执意不可。
眼看支持的人一下子变多了,太子的心里也没了底,即顺应起了人心,颔首说道:“叶公能够幡然悔改,实乃天幸之事。本王不计前嫌,愿从叶公之言。奏疏且留在大殿之后,封在阁中。退朝!”
“您当真让他缓了几日?”
太子刚刚走进司禁的大堂,便见太肃、存肇两个迎面过来问。
“老叔爷、存兄弟,我已经在尽力帮着你们了,”太子无奈地嗟叹一声,扶着桌子从他们身边走过,“奈何群臣都信了那叶永甲的话,赞同的多了,我也不敢强违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