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且慢。”董晟大声地叫住了众人,脸上并无一丝惶恐之色。
众人看他指挥若定,也就按捺了情绪,都归了座:“监军大人,你得给个说法才是!”
“如果问我,我给不出说法。”
存肇捋着须笑:‘这是自寻死路了……’
“但如果问杜都督,他或许可以解答这个问题,”说着,董晟便轻抬左手,从袖口处抽出一张信纸来,展开后示与众人,“看吧,这是杜都督生前的上表!正是寄给兵部的。”
存肇的手猛然一抖,得意的笑容瞬间僵住了,惊愕的目光定定地盯在那张信件上——他没有想到,自己此前的怀疑竟成了真,而这份私藏的文书就在这最关键的时节发挥了作用。
“大家都看看,这、这是杜都督的笔迹么?”存肇踧踖不安,把手心都攥得出汗了,犹自不肯相信。
“没错,是杜武德公的笔迹,字字皆真。”张成怀在震惊之余,也不得不承认这封信件的真实性,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董监军,这封信是什么时候的?”存肇无奈,侧过身问。
董晟面无表情:“是他临终前几日,向兵部的建议,也算是他的遗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