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闻听塔尔叫出事实真相,脸上都对家暴男显出了鄙夷,厌愤之色,开始议论纷纷,毕竟家暴也的确很招人恨怒,只有无能的男人才在家里打老婆。
“我打自己老婆怎么了?她是我的女人。”这个男人不禁满脸通红,埋着头,低声不服气地嘟哝着。
塔尔气的柳眉一竖,又要再次扑过来了,何其远只好死死的拽住它胳膊,沉声喝止着:“打人是犯法的,住手,有话好好说。”
塔尔也没甩开他。
何其远原以为塔尔是随便找个男人开打,原来居然还是有原因的,倒不禁刮目相看。
只是这个塔尔哪来这么多姐姐妹妹?这个居然是小姨子打姐夫?
见这种状况,何其远是不能再去塔尔家了解情况了,直接把这两人带回警局先去调解了。
一到警车上,担心两人又打起来,何其远坐后座中间,隔开两人。
那个男子倒似忽然清醒,明白了,打量着塔尔,忍不住吃惊的疑问:“美女,你是哪位?我怎么不认识你?你是我老婆哪个妹妹?”
“远房表妹。”塔尔随口胡诌。
那个男人更奇怪了,怀疑的神色:“我丈母娘排行老三,底下还只有一个弟弟,但是都离的非常远,亲戚都很少走动,我都没听我老婆说有什么表妹,听说她舅舅是有一个女儿…”他顿了下:“说是几岁就夭折了。”
塔尔怒火未熄,脸都气红,对他的问置若罔闻,自顾说着:“你还知道是你老婆,你还这么打她?她还给你生了个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过份?”
“那你到底是她哪个表妹?为什么我没见过你?”家暴男又有些迟疑着,这个塔尔看起来象是他老婆娘家人,不然这么义愤填膺,是外人也许还没这么生气,毕竟哪家夫妻不打架?
人类的亲戚关系是件让人头疼的事,塔尔直接一个白眼,搪塞着:“回去问你老婆去,她知道,你这种人,我也不要认识你。”
如果这个家暴男再纠缠问下去,它就会露陷了。
”我?“家暴男只是不服,从口袋里忍不住掏出来手机:”那我问问她。”
何其远一直密切地在观察着他们的行为,一言不发,实际也可能在判断这件事的真假。
“你问,但你记着,你别让我知道你再打姐姐,否则我不放过你。”避而不答,塔尔直接严声警告。
家暴男闻听无意中望了塔尔一眼,看到它眼中居然闪过了一丝凶狠的戾气,莫名地心中惊跳了下,这女孩为什么眼神这么犀利?
不知道为什么手一抖,又不敢打电话了。
“你到底昰谁啊?你认识我老婆吗?她叫什么?”这个家暴男只觉得自己为什么要怯怕一个女人,越想越不服气。
但是看看威武的何其远,猜测着这个警察与塔尔的关系,他终是气势涨不起来。
谁没事爱招惹警察,本来塔尔打他就是事出有因。
塔尔的花拳绣腿还打得他周身隐隐作痛,他又开始气愤。
实际塔尔并没用多大劲,毕竟何其远在看着,它不能暴露自己,否则就要打得这个男人腿断骨裂,爬不起来了。
“说了是你老婆的远房表妹。”塔尔恨声怒着:“你打姐姐还有理了?我告诉你,我都看到了,你把姐姐当沙袋打。”
很多男人家暴起来,对老婆就不是当女人打了,那真是当仇人或沙包似的打,毫不留情。
“人家都说老婆越打越听话。”这个家暴男眼神游移,为自己的行为找着言辞理由。
但是他心里纳闷,昨天他是半夜打老婆的吧,当时都没别人在场,这个塔尔怎么知道的?而且还这么清楚?
但是感觉到了旁边的何其远谴责的尖锐目光,刹时如芒在背,讷讷的不敢再说话。
“你听听他说的?”塔尔恨声着,又要发作了,对何其远叫着,一脚又要踢踹过来。
“够了,都给我安静坐着。”何其远伸腿隔开塔尔的再次发作,眼神凛然的喝叱着。
虽然何其远也很不齿这个男人家暴的行为,但做为警察职责,他得阻止两人的互殴行为。
他在两人中间坐着,隔开的,这两个家伙不但口水之争,还要上演全武行。
终究是清官难断家务事,虽然说人家家暴,但受害人又没报警。
塔尔口口声声说那个男人家暴,那个男人也没否认,但这也不能做为就此立案的根由。
因此何其远把两人带回到公安局最多教育了一顿,就不了了之了,然后把那个家暴男放了。
何其远还是没看到塔尔的实力,毕竟塔尔打那个男人,那个男人没还手,也没受什么表面伤,也看不出来塔尔的什么异常能力。
这个插曲一闹,再加上警局又接到警报,在仁丰县市中心偏东北,一家高楼小区那儿,昨晚有个女子自杀,家属赶到现场时情绪激动,担心闹起来,调去的警力人手不够,要何其远他们也赶过去协助。
没理由再留下塔尔,也没法再询问更多了,虽然这个家暴的事件也很多疑点。
但何其远还是让塔尔也离开了,当然人命的案子比这家暴引起的纠纷案要更重要。
这个家暴自己看到了,还能抱不平地管一下,但那个没看到的呢?想到高楼上跳下的那个女子,自己也救不了。
塔尔顿时垂头丧气,出了警局,就心里说不出的郁闷,再又想到任小凤孤独的病了两天,无人问津,昨夜又是如此自弃可怜地想着要自杀。
它心里更是难过,忍不住泪水己从眼中涌出来,此刻,它是如此多愁善感的情绪化,一路走,一路落泪。
直到它回到家,还是情绪低落,闷闷不乐。
在家等待的焦急如焚的安母一见到它,一把抓住,双手没头没脑地对它一顿乱打:“你说你又什么时候偷溜出去的?一大早我起来,你就不见了,你能不能不要老是玩失踪?你要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