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赋才不敢正视它眼神,心虚的有些不耐烦:“那你说是谁的?”
“我等你告诉我。”塔尔平静的说,它似乎在等回答。
张赋才确认它肯定不知道,不禁放松的笑了下:“钱是我的,今晚你去我家吧,我父母也想见见你。”
哪有晚上去拜访相亲的男方父母的,动机可疑。
塔尔几乎是面无表情地扫了他一眼:“不去。”
张赋才表情又僵了下,继而深吸了口气,忍耐着:“你不会食言吧?你说过我拿钱来,你会嫁给我,我们得见双方父母商谈婚事。”
“但这钱不是你的。”塔尔冷冷的说。
“你?”张赋才气恼起来:“这钱谁的,有什么关系吗?”纠结这个问题令他心烦,谁还跟钱过不去?
“当然有。”塔尔扫视着他,声音淡然:“如果钱是你的,自然没问题,如果昰别人的,那么请你转告那人,四百万不够。”
”你!”张赋才脸色几度转变,红了白,白了红,终于是忍不住暴发:“你不觉得就你这样的,末婚先孕的,居然还有谈判的底气?谁给你的勇气?难道还得身价千万才能娶的到你吗?”
塔尔并不愠怒,目光望向天边远处,几只归巢小鸟划过天际,它的声音淡然如水:“是的。”
”你!你真是有病!”张赋才忍不住怒骂,他觉得他己委屈求全了,顶个大绿帽,最多只想换个好点的房子车子求心理平衡而已,但塔尔却一再冲击他的道德底线。
就算他认为从这个交易中他是可以捞点好处,但也没塔尔这么无耻的没下限,四百万还满足不了,居然又想一千万。
金正海警告过张赋才,那个墨镜有钱人不好惹,如果四百万还搞不定塔尔,就不要妄想再去尝试。
没有谁愿意被人当傻子捉弄。
但张赋才一心想要贪这个交易的回报好处,并不听从金正海的劝,似乎不撞南墙不回头,信心满满地认为四百万肯定能拿下塔尔。
现在换他傻眼了。
“你可以走了。”塔尔不想跟这种贪财利的人争执,冷冷地说。
它也不是非要这个钱不可,但也不愿被人以为是个毫不知情的傻孑似的好利用。
张赋才妄想从它身上捞好处,那可真是撞枪口上了,塔尔不认为自己有义务满足他,它也不喜欢做这种好人。
安父安母金正海瞠目结舌地看着塔尔从外面进来,什么也不再说,自顾上楼去了。
近乎脸色灰败,特别难看的张赋才走进来,去叫着金正海,特别生气:“我们走。”
然后不等金正海回应,自顾离开,心中是屈辱而又愤愤不平的。
“这,这是什么回事?”金正海极度纳闷,赶紧向安父安母打声招呼,告辞,一边追出去。
直追出十多米,金正海才追上他,看着张赋才的脸色,己猜到答案,终于是轻叹了口气:“它不愿意?”塔尔的反应似乎出乎意料却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它倒是有志气,这么多钱也不能令它动心。”好一会,金正海叹笑,不知为什么心里,莫名松了口气。
“我看它就以为它是金子镶的,值钱,四百万买它都不够。”张赋才阴阳怪气的嘲讽。
“什么?”金正海莫名其妙,张赋才这话中有话,是说那女孩嫌钱少了?
他怀疑地问着:“它难道还想要更多?”
“一千万。”张赋才气愤地说着。
金正海哑口无言,他能说什么,这女孩胃口也太大了,是他说有人肯出这钱,只要把那塔尔能娶到手,才介绍给这个同事张赋才。
谁知道那个塔尔居然眼光极高,四百万也不满足,还要坐地起价?
“你说它是不是拜金女?我从没有见过这么贪财的女人,说实话,像它这样没结婚就怀着别人的孩子,有人肯娶她就不错了,何况还拿了这么多钱来,她居然还不知足,狮子大张口。”张赋才仍旧是恼火地叨叨地发泄着不满,他的发财梦也幻灭了。
金正海沉默了一下,然后说着:“我还记得,我刚看到它时,它在银行门口守着,盯着那个银行的门,说是看上了那个门。”那个时候塔尔就显的与众不同。
一个能看上了银行大门的女孩似乎就证明了它的眼光是相当高的。
尤其那个自称神明的墨镜有钱人,看来诡异冷淡而奇怪,他跟这个安家女孩之间似乎有某种联系。
他们就象一件事物的正反面,一个正面一个反面,似乎没联系又有联系,并且有着相同的特性,虽然金正海不知道那个特性是什么。
但实际上就象他与张赋才是一起的,而塔尔与那个墨镜神秘人他们也是一起的,估计都不好惹。
“要不。”金正海想了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不用想了,把钱还他。”
“还他?”这又令张赋才肉疼,到手的钱财飞了?他怎么也不甘心。
他沉吟着思素着办法:“要不,让他再换个女人,我可以再试下,拿钱总要办事对吧。”
金正海可不认为哈戈会换人,肯出四百万那自然是认定了的,又怎么可能去哪再找个人来替代,他不认为这个主意有用。
“还是把钱还他。”金正海坚持着:“不要尝试了。”
“你是当银行保安的吧,胆子这么小?有钱不赚?话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总有办法的对吧,你想想,四百万啊。”张赋才对金正海诱导着,希望金正海配合。
钱都到他手上了,再退回去总是不情愿。
“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金正海正色着,这个张赋才再爱财也得看看那个钱财之主是谁,敢不怕死的招惹?
“你如果不听,到时引发什么后果,你可别后悔。”金正海正色警告着。
张赋才没说话,在计算着得失之间盘桓,天却早已黑透了。
他寻思着找个地方与金正海一起吃饭,顺便看看怎么把这个钱可以想办法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