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重绕回前边,看着牛大胆牵着的牛道:“这牛虽然瘸了点,但这眼神好,精神头足,瞧着有股子劲儿,身体也不差,要是伺候好了,干活肯定不成问题。”
“王队长,你还懂怎么看牲口?”牛大胆好奇的问。
“略知一二吧!”王重笑着道。
牛大胆竖起大拇指:“难怪连周队长都说你是大能人。”
“过誉了,过誉了,对了,冬灌也得提前开始准备了,哪天跟大家伙组员说说,等秋播结束了以后,咱们再找个时间一块儿把沟渠再通一遍。”
“没问题!”涉及冬灌,牛大胆自然不敢怠慢。
检查完灌渠和水车,王重就回了家,还没进门呢。就瞧见一个打扮的漂漂亮亮。描眉画眼的乔月坐在自家院里的小凳子上。
“王队长!”看到王重,立马激动的站了起来:“你回来了!”
“找我有事儿?”王重眉头微皱,对于乔月这人,王重实在是没什么好感。
乔月道:“你家里不是有多的鸡蛋吗,我想用包米和你换点。”
王重看着放在门边的布袋子,有些意外,笑着道:“找我换鸡蛋?你从哪儿听说我家里鸡蛋多的。”
乔月道:“你不是在后院养了十来只鸡吗,五六只都是母鸡呢。”
王重道:“你去金花嫂家,找金花嫂换去吧,她肯定乐意和你换。”
“金花嫂家在村西呢,你这儿多近啊。”乔月道。
“关键我这儿也没鸡蛋给你换啊。”
“你养了那么多母鸡,天天早上下蛋,怎么可能没有。”乔月不甘心的道。
“我骗你干嘛,我这儿真没有多的鸡蛋换给你,我饭量大你又不是不会知道,每天光吃粮食哪儿吃得饱,就我养的那几只鸡,下的蛋还不够我自己吃的呢。”王重道:“再说了,村里养鸡的又不止我一家,你去别家问问。”
说话间王重已经连推带搡的把乔月弄出了门,顺道把通向前院通道的木门给拴上了。
任凭乔月在外院直跺脚也没理会,王重可不想和乔月这女人扯上什么关系。
坐在门槛边上的马仁廉见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
换鸡蛋的借口实在太烂,关键王重推脱的借口更烂。
乔月听到笑声身体陡然一僵,这才意识到后边有人,尴尬的脚指头能抠出个四合院来,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重马仁廉笑了笑,打了声招呼,就赶紧跑回了自己院里。
马仁廉看着乔月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里院紧关着的大门,不由得摇了摇头。
乔月已经不是第一回在王重这里吃闭门羹了,可每回见着了,马仁廉就忍不住想笑,不过心里却也奇怪,王重这么精壮的一个小伙子,竟然对乔月这么好看的姑娘没动半点心思,瞧着乔月这架势,要是王重有那意思,估计早就成了。
回到自己屋里的乔月,不由得唾了几口,在王重这儿碰钉子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可次次如此,王重半点机会都不给她,乔月的一腔热情也被这迎头的冷水浇的熄灭的差不多了。
乔月不知道的是,她被王重从家里推出来的情形,也落在了一个拿着一碗刚做好的荷包蛋,准备过来探望她男人眼里。
马仁礼本来还想进门的,可听了马仁廉那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笑声,两腿顿时如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开了。
没过几天,二组众人再度汇聚到一块儿,开始翻耕追肥,为冬小麦的播种做准备。
王重虽然历经多个副本,有了几百年的阅历,可也不会造发动机,只能用最原始的牛耕。
好在今年夏收之后,二组众人凑钱又买了一头耕牛,又买了木料,让王重和老干棒又打了一架牛车,同样是组员们筹钱买的,这车也归二组全体成员共有。
“站稳点,首先你得保证自己站稳了,然后再把犁头往下摁,一只手不行就两只手。”
王重在前边面对着拉犁的马仁礼,把牛轭套在腰上,牛轭也叫枷柦,就是套在牛脖上的曲木,一边往前拉一边指点马仁礼,王重力大如牛,一身力气是常人巅峰状态下的六倍不止,不用像寻常人那般把牛轭套在肩上也能轻而易举的把犁拉动。
可马仁礼用犁的技巧却实在太过粗陋。
“不是让你把犁提起来,是把犁头往下摁,对就是这样,摁住了!”
干了三年的农活,马仁礼的皮肤黑了,手也粗了,掌心虎口早已起了茧子,和三年前已然截然不同,尤其是王重和牛大胆还经常性的轮番敲打他,而且在某些事情上,王重一点情面都不讲,指定给马仁礼干的活从来不许别人帮手,必须得马仁礼自己干完,马仁礼就算是想偷懒也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