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闻言,却是一笑,直言道:“公子一行人在揭阳镇上打听李俊的下落,又留下名头与路径,某便是想不知晓也难,早间某在揭阳镇听得消息,便一路朝着浔阳江上而来。”
“祝某此行江州,却是为了与李俊兄弟一见,这江面上不是个说话的地方,便至江州城中寻个说话的地方罢。”祝彪应道。
李俊闻言,却是转而道:“莫不如就去李某家中叙话吧,也好叫李俊尽地主之谊,好生款待公子与各位好汉一番。”
祝彪听罢,点了点头,此时李俊见时机成熟,便指着伏在船板上的张横说道:“公子,这张大哥虽行事鲁莽,却幸而未铸成大错,还请饶过他这一次。”
听得此言,祝彪却是眉头微蹙,微微沉吟片刻,心下道:这李俊避重就轻,将张横的谋财害命行径说成行事鲁莽,这船火儿这些年在这浔阳江上,不知做了多少孽事,害了多少人命,只在这人命如草芥的时代,江湖绿林上的英雄好汉,少有手上没有人命的,但如张横这般害人行径,却是着实叫祝彪看不起。
只祝彪终究不是甚圣人,不至于看到一个作恶之人就杀一个,对将张横扶起,意味深长的说道:“好好的撑船度日也不是挣不得银钱,shā • rén越货的行径,终究是见不得光的,某闻你兄弟二人尚有一老母在世,却莫叫她让人在背后戳脊梁骨。”
张横闻言,虽心中满不在乎,面上却是直点头,祝彪见他模样,心知这人与他那兄弟不同,张顺虽是也干过坏事,但所陷不深,对其老母亦是至孝,这船火儿却是作恶已深,本性难改了。
李俊是个七窍玲珑之人,当然看得出祝彪的不悦,只让童威、童猛搭过一木板来,便请祝彪等人换船乘坐,待祝彪几人换了船,李俊走在最后,重重的拍了拍张横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张大哥,祝公子说的话却是有理,你好自为之吧。”
待得童威、童猛将船驶远,张横眼神清冷的朝着江面上啐了口唾沫,怒骂道:“甚鸟泰山君,却来管老爷做事,去岁那及时雨宋公明,见了老爷,还不是一口一个好汉的叫着,老爷却是鸟你这厮作甚,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