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坐在案边的影子就照在窗户上,帘棠想到陆知的话,就没推门,只是站在门口候着。
而屋内,许念蜷缩着的手指先是动了动,缓缓掀起眼帘。
虽是还有些晕,但是好在陆知在时,她便一直在屏气,即使后面装作被迷晕,也始终用衣袖掩住了口鼻。
还没有到意识不清的地步。
从他主动跟着来临杨,许念就觉得事情不对了。
这可是这么长时间来,她头一次察觉到他主动的想要做点什么。
许念推开门,帘棠被吓了一跳:“小姐……”
“嘘!”许念捂住她的嘴,“我们跟上去看看陆知要做什么?”
这几日她一直在斟酌,是继续留下他,还是选择帮助他与齐褚抗衡。
前者明哲保身,后者充满未知。
可偏偏他精得跟个狐狸一样,还不能明显的试探。
荒废的小院子处,周海的意识已经模糊,他手脚被绑的严严实实的,肥硕的身躯根本没有能力逃跑,甚至都没看清楚是谁人抓了他。
直到今夜,那紧闭着的大门被人推开,清冷的月色之下,少年站于门口,与身后的长夜,好似融为了一体。
见到齐褚回首关门,许念立马藏好自己。
他太谨慎了,一路上许念只敢远远的跟着,若是再近上一步,肯定就要被发现了。
齐褚站在院中,冷冷的注视着挣扎的人,“周海,你藏在这临杨县,可真是让我好找啊。”
那一日陈府门外,他本是已经准备走了,却是收到了另外一条消息。
周海根本不知道他何时与这人结下的仇怨,他大骂道:“你快放了我!你知不知道我的背后依靠着谁人,我不管你是谁,那都是你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别想了,送于你的信件,已经全部被我拦下”,面具之下的人忽然勾起了嘴角,黑瞳中有幽幽的波光。
“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你背后之人,不仅让你耗死县中灾民,还让你在流民之中找一个人。”
找人?
许念找了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墙角,专注的听着里面的动静。
帘棠觉得害怕,小心的拉住她衣袖晃了晃,是让她回去算了。
早知道她就应该阻止小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