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别那么叫我!”太宰治抬高声音。
只有绮罗才毫无距离感地,黏糊糊叫他治。
同样的音节从森鸥外口中出来。
恶心。
“我的错。”这么说着,森鸥外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歉意,“作为赔罪,我不会将你的小秘密告诉他。”
说谎,明明是要挟。
太宰治没有扯下他的遮羞布,直截了当道:“食物、钱、武器,这里有多少?”
这话就是默许森鸥外拿“小秘密”威胁他的意思。
“……真是狮子大开口。”森鸥外苦恼地挠挠头,“看在绮罗的份上,当然可以,不过你没有正式加入羊吧?”
他明面上握着太宰治的把柄,但后者可以随时摆烂掀牌桌。
交锋回到一比一的平局局面。
太宰治才不理会他既打感情牌又离间的话术。
看向森鸥外手里的手术刀,太宰治摊手,意图不言而喻。
森鸥外:“……”
算上神乐绮罗护短过来揍他一顿的可能性——
二比一,天平朝太宰治倾斜。
手术刀递到太宰治手中。
接下来的五分钟,行李箱夹层里的钱、用胶带黏在桌底的枪、抽屉里的备用刀片,以及森鸥外外套口袋里的硬币——
“至少给我留顿晚饭的钱吧?”森鸥外试图动之以情。
“给我。”太宰治毫不留情地说,“打肿脸充胖子的时候就要做好一直被打脸的准备。”
被劫掠一空的森鸥外看着太宰治离开的背影,缓缓收敛表情。
“白痴林太郎!计划失败,人财两空啦!”金发幼女忽的跑出来,跳到床上踩着被子哼哼嘲笑他。
“诶?爱丽丝酱终于肯见我了吗?”森鸥外微笑,“没有哦,计划才刚开始呢。”
像太宰治这样的人,生来会被黑暗吸引。
“他会主动来找我的。”
将森鸥外稀稀拉拉的家当搜刮一空并没有让太宰治的心情好一点。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至少现在,他不想让绮罗知道自己逃学混迹擂钵街的事情。
多矛盾,太宰治一边讨厌绮罗眼中的自己,一边替对方巩固印象。
木屋外,两人蹲点的地方,中原中也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太宰治抱着一大堆物资过来,他脸色阴沉。
“如果——”你不能解释军医为什么和相谈甚欢的话,我立刻就把你揍到哭。
地面的碎石隐隐颤抖,逐渐脱离地球重力的控制漂浮起来。
“蠢货!”太宰治压根懒得听后面的话,先发制人,把手里的东西一股脑扔过去,也不管手术刀和刀片会不会伤到人。
中原中也一愣,异能临时拐弯,手忙脚乱地接住一堆乱糟糟的物资。
太宰治叉腰,理直气壮开口,“不是说了放风吗?为什么还能让那对方溜进来?”
“哈、我知道了,鼎鼎有名的羊之王竟然嫉妒头脑伶俐的新人,想借刀shā • rén把我干掉!啧啧,用心险恶。”像唱歌剧那样,太宰治的语调抑扬顿挫,嘲讽拉满,听得中原中也恼火极了。
“别想污蔑我,谁会嫉妒一个弱者啊!他根本没折返!”中原中也气冲冲地瞪着太宰治。
“再说你还没解释他凭什么放过你呢?!”
“哼,蠢货就是蠢货,因为先拿到刀和枪的人是我。”太宰治轻哼一声。
他瞥了眼钞票厚度,森鸥外不开心他就开心了。
“不错,够你们吃一礼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