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巴被傅昭勾着手抬起,他沉着声音,将人溺在其中,“娘子,为夫很喜欢。”
咬着的唇也被他用修长的手指分开,两人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闻姒慌乱间挪开视线,却不想瞥见他未曾包扎好的伤口之上。
由着借口将傅昭的手给推开,“世子伤口还没处理好。”
可她想要再去上药的手被傅昭给握住,这次比上次还要重。
有些吃痛,傅昭松懈力气,然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娘子,该叫什么?”
迫于他的威严,闻姒最终红着脸嘀咕一声,“夫君。”
虽小,可傅昭听得却清楚。
心情大好将手给松开,满足的让闻姒帮他包伤口。
两处伤处理起来不快不慢,一盏茶过去,闻姒便全部处理好。
她将药箱合起放回原处,再回卧房之时,却瞧见傅昭正躺在床榻上,模样好不自在。
他今晚,要歇在这处?
闻姒忸怩不肯上前,可傅昭合上的眼睛却在此刻睁开。
眸中闪着光亮,还带着倦怠,他哑声道:“姒姒,过来歇下。”
可闻姒却大为吃惊,“夫君今晚要歇在这处?”
先是因得她的称呼,傅昭心情好了不少。
但紧接着又听到她后头的话,方才扬上去的唇角又落下,“本就是我们的卧房,有何歇不得。”
一句话就点醒闻姒,他们二人现在是何关系。
前几月,两人间尚有嫌隙。
傅昭就算回府,也大多数歇在书房,甚少回来。
只此一来,闻姒便忘却傅昭于她而言究竟是何身份。
缓步挪至塌前,她才一躺下,就被拥入一个炙热的怀抱中。
惊得想要动下,可突然想到傅昭身上的伤势,又忍着微动。
身上芳香渐入鼻间,蝴蝶骨先明隐在寝衣之下。
盈盈一握的细腰在他掌心之下,使得他不自觉便弯了唇角。
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处,傅昭含糊不清地道一句,“娘子,早些睡吧。”
闻姒紧绷的身体逐渐缓和,她在心中默默叹口气,罢了,大概也只是他的兴起。
晨光微亮,细碎的日光洒进来,照向床榻。
闻姒昨日睡得很沉,一连多日,她都未曾睡好。
可在昨夜,傅昭在时,她倒是有些久违的好眠。
青烟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进来,将床幔给掀开一些。
可一见着里头的情形却登时又将帘帐放下,面颊骤然便红。
朝后退时,还不小心踢到桌脚,使得上头茶盏乱动。
一阵慌麻,傅昭被吵醒。
哑声厉色道:“还不下去。”
青烟连忙跑出去。
世子怎会在此处,她昨夜分明在后头守着,哪见着有人进去。
还真是有情趣,一大早可将她吓得不轻。
闻姒在青烟推门时便醒转过来。
只是当时傅昭还半搂着她,睡得正沉。
她一时不知是该告诉青烟不要过来,还是先将傅昭喊醒,帘帐就被拉开。
登时无言,闻姒偏头,对上傅昭早起有些阴鸷的眉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