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还有几分小孩子气,与往日的他不大相同。
软言道:“该起了,世……夫君。”
听她称谓,傅昭起床不大好的心现下也便好不少。
大掌垫在脑后,像及浪荡公子哥的模样。
音色中还有尚未完全褪去的欲.色,盯得人不知该下眼在哪处。
闻姒被他看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眼眸避开。
外头天光正亮着,帘幔隔开一些,可还有不少也照了进来。
落在闻姒的耳垂上,圆润上透着光亮,像似珍珠一般。
傅昭盯着,黑眸中情绪翻涌,不自觉地摸了上去。
可却将闻姒弄得一惊,只想让他挪开手。
寝衣上透着星星点点的红痕,想来他昨夜睡着时又压着。
闻姒抿唇轻声道:“夫君的伤口不若请个大夫来瞧瞧,也好放心。”
傅昭手上力道重些,松开指腹,看见上面的红痕,眸光又暗沉不少。
“不必,此事不宜张扬,再说……”话锋一转,他将话语又落在闻姒的身上,“夫人不是会,何苦要再找他人。”
这话真真是在打趣闻姒,吱唔一句,“我医术不精的。”
回想起昨夜她包扎的场景,倒也不像是不精。
傅昭状似不经意间问,“从何学会的,以前怎没听你说过。”
呼吸一滞,连心跳都漏了半拍。
闻姒搪塞道:“闲来无事,打发时间,况且,夫君不知的事还多着。”
分明是正常语气,可早晨起来,她又娇下去不少。
话落在傅昭的耳中,倒是有几分嗔怪。
闷声笑下,傅昭道:“娘子教训的是,为夫一定多了解。”
他大掌缓缓抚上闻姒的小臂,昨夜就想做的事情,现在终于可以做。
可闻姒却委推,嗓音都发颤,“夫君,我还要去给母亲请安。”
傅昭含上她的唇瓣,厮磨许久,红唇又变得娇艳起来。
连带着闻姒的眼神,都开始如丝,“母亲已经够安,你一日不去,她不会怪罪。”
可闻姒哪能这般,推着傅昭的胸膛,“夫君,不成的。”
傅昭见她实在慌乱,只得又亲一下,含糊不清说:“成,为夫陪你前去。”
好不容易等到他起身,两人朝孟氏的院落去。
见他二人不似从前那般别扭,孟氏面上高兴不少,连连嘱咐好些话。
她与傅昭走出院落,因得父兄之事难挨的心也放宽不少。
若是能一直这般,该多好。
青烟早在外面等候多时,见闻姒出来,福了福身子。
闻姒眼眸扫过,觉得不大对劲,她看向前面傅昭的身影,走的慢些,轻声问,“怎得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青烟压低声音:“沈小姐到访。”
沈煦来的这趟未先三日递上拜帖,闻姒估摸着有事发生。
和傅昭说下才先一步回院中。
一进去,沈煦见着闻姒的模样,眼眶登时红了不少,“怎得消瘦如此厉害。”
“无事的,姐姐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沈煦瞧她眼角眉梢中带着几分甜蜜,终究还是将话说出来,“你父兄行刑的日子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