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卧房中,傅昭修长的手指轻压上闻姒的眉间,帮她一点点的舒展开。
拿本书坐在她的平日爱待的贵妇塌上,傅昭感觉前所未有的满足。
许久,闻姒嘤咛一声,缓缓转醒。
可方才一睁开眼,看见的便是傅昭用书盖着脸的样子。
心中纠结,他何时进来的,自己倒无一丝察觉。
小幅度的起身也惊动傅昭。
将书卷从脸上拿下来,傅昭面容之上还有尚未褪去的困顿。
“夫君怎在这处睡,若是着凉可如何是好。”
傅昭将书放好,唇角扯出一个笑来,“这不是还有夫人关心我。”
“夫君。”闻姒声色幽转,甚是动人,一言一句都在勾着人。
傅昭便不再逗弄她,撑着起身,“娘子可有好些。”
闻姒没料到他会说这些。
放在床榻上的汤婆子已经凉下来,她闷声应下。
傅昭本想牵着她坐起来,却不承想身上伤口扯动,“嘶”一声让闻姒瞬间紧张。
“夫君可是扯到伤口,快坐下。”
她扶着傅昭慢慢坐下,转身就去拿药箱。
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疼,只想着如何能让傅昭好些。
剑伤看上去不严重,可若是处理不得当也致人性命。
在将他衣衫解开,露出精壮的身躯来时。
闻姒看见他身上的伤口,没由来的落泪,“夫君的伤若是不请大夫,怎能好。”
傅昭勾起她眸中落下的泪,滚烫的,惹他心颤。
他不甚在意身上的伤痛,反而问了其他一句,“夫人为何这般伤心,可是对我,有何不同。”
闻姒猛然抬头,复又觉得太过明显,将头低下,不泄露情绪,“我只是怕夫君伤的太严重,落下什么要紧的病痛,父亲与母亲会怪罪于我。”
傅昭听闻,指尖勾勾又缩回去。
他未曾想到,闻姒是因得这个。
又恢复面上冷清的模样,就连话语中都带着生硬,“放心,他们不会。”
闻姒处理的手一顿,可却仍旧要装作不在意。
她不能让傅昭知晓,不然若只是她一人的欢喜,又算作何。
帮傅昭处理好伤口,青烟将红糖姜茶端进来给闻姒喝下。
她一边用汤匙小口喝着,一边不时看向傅昭那边。
现下他已净身完,躺在榻间。
可分明是同样的举动,却让闻姒瞧出不大开心来。
这般异样一直持续许久,第二日一早,傅昭又开始变得不咸不淡。
青烟站在屋中琢磨着问,“夫人与世子昨夜可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