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什么,迟雾开了门,让他先进去。
谈屹臣只来过一回他这里,迟雾刚到一中时过来的,进去后谈屹臣坐到沙发上,无精打采地靠上靠枕。
迟雾去厨房给他到了一杯热水,递过去:“怎么不去医院?”
“不想去。”谈屹臣接过。
“那你来我这做什么。”
谈屹臣觑她一眼:“我为什么发烧?”
“淋雨。”
“因为谁淋的?”
“......”
迟雾就不说话了,谈屹臣吹着热水,更不急,慢悠悠等她下文。
“我这儿没药。”她不想他留在这。
“可以买。”谈屹臣态度明确。
“非得在这,不能回家?”迟雾直问。
“他们去了加拿大,过两天才回。”谈屹臣喝口水,撂下玻璃杯,声音也有些病态的有气无力,假模假样地回:“我说我生病了,周女士说,你在,她放心。”
“......”
没说其他的,迟雾转身往书房走,她脱下拖鞋,踩上板凳从书架最上方取下来一个小药箱。
取好后她拎着药箱返回客厅,拿出里面的温度计,看了眼,递给谈屹臣。
“敢骗我你就死了。”迟雾威胁,声音冷淡。
“啧。”谈屹臣毫不心虚,厚着脸皮:“对病人温柔点,难受着呢。”
十分钟过后,谈屹臣取出温度计,递给她:“呢,看看,哥烧到多少度了。”
“快四十。”迟雾淡定地放好温度计:“挺牛的。”
没耽误,她收起药箱,看他:“去医院,或者烧成shǎ • bī,二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