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屹臣沉默。
一天内,来医院两趟,迟雾第一回。
有李溪藤在前,迟雾熟门熟路,高效率地完成挂号就诊一系列,等挂上水,谈屹臣略带疲倦地靠在座椅上闭目休息,迟雾安静地坐在他身边,偶尔看他一眼他的点滴。
见药水还剩大半瓶,迟雾收起手机,离开了一会儿。
只去买水的功夫,等她再回来时,两个女生站在谈屹臣座位前,要联系方式。
不知道是自然醒还是被喊醒,少爷倦着那张帅脸,脸色不怎么好看。
前者正常,后者看情况,一般没什么要紧事喊他,多半会有脾气。
身旁有人走动,谈屹臣手肘担在扶手上,撑着脸,抬起眼,视线正好穿过人群看向迟雾,说了句什么,两女生也跟着往后看。
看见迟雾,没几秒,两女生转过头,又说了两句,之后就走了。
“去哪了?”见人走到跟前,谈屹臣问。
发着烧,嗓音也比平常哑些。
“买水。”迟雾把顺便接的热水递给他,还有药片。
谈屹臣垂眼,犹豫了会,不怎么情愿地捏住那两枚白色药片,放进嘴里,再拿起一次性水杯,一口吞下。
他挺烦吃药这事的,小时候周韵想让他吃得哄半天。
迟雾望向快结束的药水瓶,问:“好点没?”
“嗯。”谈屹臣把水杯放下,语气不怎么正经:“还成,烧不成shǎ • bī。”
一共三瓶水,时间缓慢过去,等到结束后,已经是夜晚九点了。
拔完针,谈屹臣没着急走,拿出手机百度了一下,开口:“今晚去你那还是去我那?”
迟雾条件反射地抬头:“什么?”
谈屹臣挺有底气地把手机屏幕翻过来,朝向她,过目不忘念出搜索出来的答案:“发烧四十度属于严重高烧,十分钟到一百分钟左右都会有危害,根据个人体质来决定,出现这样的情况一定要非常重视,不要惊慌,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