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找点让自己开心的事,食色性也,人之大欲,风夕在这方面向来不会委屈自己,身下躺着一个可以让自己为所欲为的品貌出众的男人,风夕眼尾翘起,心情已经开始好了起来。
丰苌全然抵触的态度没让她觉得败兴,那种忍屈受辱的神情激发了她少见的控制欲,她平时不轻易拿这点恶劣心思出来对人,丰苌实在是惹着她了,风夕自然而然觉得自己有操弄他的权力,他可是正儿八经欠了她债——既欠了人情债,也欠了命债。
风夕几乎要笑出来,这具身体太容易教了,她可以轻而易举把自己的烙印留在他体内,叫他从此每一次和人温存的时候都带着她的影子,那可真是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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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泛明,德叔紧张地来到内院时,丰苌独自在屋中,双手交握,阴郁地垂头端坐。他简直没法想象自己昨天晚上遭遇了什么。
大拇指掐着虎口,疼到麻木,丰苌身体颤抖,堂堂男子,被一个女子侵犯,自尊心简直被扔到地上又碾了一遍。
风夕玩够了,神清气爽地离开之后,丰苌自己牙齿和手并用,解开绑住手腕的腰带,逃也似的下床,根本没有勇气再看一眼,胡乱打翻被褥,厉声让人把床上的东西全拿去烧了。
德叔并不知道风夕已经来过了,小心翼翼地告诉丰苌行动失败的消息,昨晚派去的杀手都被点了穴扔出来,没有一个人死,风夕也没有让人盯着,看起来没有追究幕后黑手的意思——或者她已经知道了。
风夕确实已经知道了,并且准确地找上主使者算账,丰苌说不出口风夕已经来过,更说不出她做了什么,满腔暴怒的情绪发不出来,好半晌德叔才听到回复。
“德叔,帮我写一封信。”
丰苌从喉咙里挤出来声音:“信上说,为昨晚的事情,三日后设宴,向风姑娘赔罪,还有关于兰息……有些事情想询问她,就在她隔壁,请她务必赏光。”
他转头盯着德叔,一字一句地说:“把剩下的人全调过来。”
德叔被吓了一跳,丰苌脸色惨白,眼睛充血,神色阴霾得无以复加,像是即将爆发的山洪,又像是受伤的野兽,欲择人而噬。
德叔本来想劝丰苌不要继续对付风夕,无论从风夕的武功还是从她和丰兰息的关系,丰苌和她形成不死不休之势都不是好事,但被这样的丰苌盯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