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可以用来透支的东西本来就只有这么多。
什么力量都是有它的限制的。
季佑谙不弱，但苏夏辞依然可以估计出来对方依靠透支能使用的力量上限。
还在他的承受范围内，就是他的钱包之后绝对要大出血了。
虽然心里早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但苏夏辞此刻依然有些心痛。
修复补充精神力的药剂可都不便宜。
苏夏辞在心疼钱，而随着雾气中的东西缓慢成型，旁边还没有完全下线的猎犬队长的表情却是彻彻底底的惊恐了。
“死神……你借来的居然是那个人的力量？！”
游戏玩家对死神这个字眼都很敏感。
长眠于游戏地图东南部地底阴影国度的死神，虽然只是东南地底的区域BOSS，但他的凶名早就传遍了整个游戏了，哪怕他甚至不是那个区域的第一任BOSS。
第一任BOSSshā • rén鬼同样凶名在外，但在死神的手上甚至没有撑过一招。
死神只花了半天就清洗掉了那个区域效忠shā • rén鬼的所有手下。
游戏这个现实背景在这里，没人会觉得这游戏里的BOSS只是官方生成的NPC，这些描述也不仅仅是编造出来的故事，那都是真的可以毁天灭地的角色！
等雾气彻底散去，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那只猫之后，猎犬队长已经吓得完全不能动弹了。
那是一只黑猫，没有什么狰狞的外表，真要说它长得其实还很可爱。
但没有任何玩家会认为它可爱。
有死神其实不爱出门的这个前提在，他在整个游戏里的赫赫凶名有一半都是这只猫的功劳。
这只猫虽然也常年跟在死神身边，但它的能力却可以同时制造千万个空间投影，游戏的每个角落都可能出现这只猫的投影。
投影实力虽然不如本体，那一般异能者遇上了也就是一个死，连遗言都来不及说的那种。
看见猎犬队长的表情，季佑谙有些快意，但同时也有些郁闷。
他并不担心因此被死神盯上，搞献祭的人多了去了，对魔神来说却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况且在西丽塔联邦是最不需要担心死神入侵的，联邦的区域BOSS也是这里唯一的执政官，那位先生的异能是光明术，可以说是死神最厌恶的东西。
就连满世界乱跑的猫都很少会把投影放到这里。
但献祭也不是那么容易，想要精准借到死神的力量更是花了他大量的精力，季佑谙如此处心积虑，一开始可不是为了对付苏夏辞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偷渡客！
这可是他打算用在新赛季的杀手锏，但就算献祭只有一次，到了现在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不然他只会变得更惨。
然而苏夏辞此刻的眼神就很奇怪。
没有恐惧，而是……有些惊讶和怀念？
不过很快，季佑谙就发现更奇怪的是自己这边。
那只虽然只是千万个投影之一却依然高傲得不愿意搭理任何人的黑猫在看见苏夏辞的时候歪了歪头，幽绿色的猫瞳似乎忽然亮了一下。
然后下一秒，在所有人茫然的目光下，那只在一众玩家眼中象征着凶兆和死亡的黑猫温顺地走到苏夏辞脚边，亲昵又乖巧地蹭了蹭他的裤腿。
末了，猫咪小心翼翼地抬起脑袋望向苏夏辞，露出一副和那些家养猫咪一样很想被抱的样子。
哦不对，大部分家猫可能都没这么乖。
“……”
现场一片沉默。
季佑谙浑身僵硬地想道，这只猫在那个可怕的死神BOSS那边有这么乖巧过吗？好像也没有吧！
没记错的话，那只见鬼的猫有时候不高兴了看死神都是一副看下等种族的表情！
季佑谙在濒临崩溃的边缘。
他花了这么多心思献祭出来的到底是个什么玩意？！
躺在地上的猎犬小队队长忽然就觉得比起季佑谙，自己其实还是很幸运的。
至少他对上苏夏辞的时候，他的武器没有投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