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来都来了”的心态,他还是停好车,双手揣进口袋里往春熙巷里头走。
酒吧一条街,春熙巷不是什么正经地方,周末的晚上人挤人,男孩女孩都得多看上几眼才能分清,几百米的路,陆淮几次被喝晕了头的小年轻撞到身上,还被揩了几次油。
“帅哥,约吗?”
陆淮一次比一次淡定从容,把人从自己身上捞起来的动作也一次比一次熟练,“不约,您走着。”
实在是太久没来,好容易走到“春海”门口,陆淮扶额轻轻吐了口气,是真上年纪了,小年轻爱凑热闹的地儿他是越来越受不了了。
进了春海的大门,灯光和刺鼻的烟酒气味伴着舞池里撕心裂肺的摇滚乐一起涌上来,陆淮冲迎上来的服务员摆摆手,径直走到店里唯一清净点的吧台旁边,手指在吧台上敲了两下。
“点酒找服务员,开房出门右转,捉奸自己找家伙,本吧不提供武器,但可以帮忙报警。”吧台后头正捧着手机叫地主的寸头不耐烦地说,头都没抬一下。
“不要酒不开房不捉奸,给我泡杯绿茶。”
“来我这点绿茶,你tm来找茬啊,傻……”寸头怒抬起头,又在看到陆淮的一瞬间把到了嘴边的脏话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险些呛着。
“靠,陆哥你怎么来了?”寸头盯着陆淮惊讶道。
“来消费,给我杯绿茶。”陆淮说着在吧台旁边坐下,又问,“你哥呢?”
“我哥出差去了,说要去外地酒吧逛逛,做市场调研。”寸头忙从吧台后的柜子里掏出来一罐子碧螺春。
陆淮“啧”了一下,瞧着有几分嫌弃:“罐子上全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