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泰是一早便知晓阿兰的存在的,固德却是到前一刻方知,花真的贴身护卫竟是一名新丽剑客,使的亦是极罕见的黑白双剑,据说武功相当不错。
在获悉此事的最初,固德的心绪有一刹的低落。
相较于他这个长子,莽泰对花真的宠爱显然更多一些。不过,如今看来,这份宠爱带来的也并非全都是幸运。而那些总是被幸运眷顾之人,亦终有一天会被这幸运反噬。
想通此节后,固德胸中的那一丝不平,便也很快淡去了。
「卧房门口的尸首应该是峪,槅扇后的老妇是七妹的ru母蓿,剩下那个则是一个叫做阿琪思的宋奴,据说她最近才被提拔成二等婢女,七妹还重赏过她。
就在刚才,柯婆婆在她身上找到了事发前亲手交给她的解酒丸,为防那药丸有问题,我已经将其中几枚交给信得过的人去验了,想必晚上就能有结果。」
语毕,固德便自袖中取出一个布袋,里面装着碎掉的瓷瓶并一枚沾着血的药丸,他将布袋打开,放在了窗前的条案上。
窗缝里漏下些许天光,投射在他的身上。
这刻的他无论语气还是动作,皆极尽恭谨与温驯,就仿佛是想籍此告诉他的父亲,死去的三人都只是低贱的奴仆,那丹家族的掌上明珠如今依然安好,身边还有高人护持,很可能不久后便会归家。….
只是,花真就算真的能够回来,往后的名声,只怕也好不了了。
大金的规矩确实没那么严,可身为贵族之女,私自离开赴宴的客邸,离开前都没说知会同来赴宴的父亲和兄长一声,走的时候更是一个仆人都没带,又还是是与贴身男护卫在河边私会。
凡此种种,就算是在风气较为宽松的白霜城,亦足可引来蜚短流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