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在看热闹的大明百姓,马上让开了道路,这可是八百里加急,哪怕他们被撞死,也是白死,所以当然没有去阻碍信使的道路。
朱厚熜看着信使从面前飞奔而过,眉头不自觉地皱了皱,立即说道:“走,去豹房。”
能让信使八百里加急,把消息送到京城必然是大事,朱厚熜现在作为大明的监国,虽然很想陪自家小妹,但是却不得不以国事为重。
朱秀丽被朱厚熜让人送回王府,当然有些不太情愿,但也知道朱厚熜有事情要处理,这才乖乖返回王府。
等朱厚熜赶到豹房的时候,内阁众人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内阁首辅杨廷和开口道:“殿下,三万卫传来消息,说陛下从他们那里率领大军离开。”
三万卫在建州卫的北部,既然正德的五万大军已经到了三万卫,那么肯定就说明正德没有想围剿建州卫,朱厚熜知道正德的计划可能隐瞒不下去了,便笑道:“陛下或许想吓唬吓唬建州卫,没想屠戮建州卫。”
杨廷和等人显然不相信朱厚熜的说辞,那可是五万大军,加上辅助兵力将近十万,这十万大军出去一趟耗费银两几何难以估量,说正德皇帝动用五万大军,耗费巨额军费只是为了出去吓唬一下建州卫,就是打死这些老头,他们也不信。
“殿下和陛下是不是有事瞒着我等?”
杨廷和这个问题问得好,让朱厚熜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对,是欺骗杨廷和,还是出卖正德,朱厚熜觉得他多思考一秒,都是对正德的不忠。
朱厚熜尽量笑得自然些,道:“本王怎么可能欺瞒诸位,你们可都是大明的股肱之臣。”
都说人老成精,这话放在杨廷和的身上一点也没错,他看朱厚熜的样子就猜到了大概,当即怒骂道:“你这个奸佞,竟敢蛊惑陛下修改行军线路。”
朱厚熜觉得自己甚是冤枉,正德作为大军的统率,他想去哪就去哪,自己又不在他身旁,怎么就成了自己蛊惑正德修改行军路线了。
“杨阁老,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本王一直待在京城,何事蛊惑大哥修改行军线路了。”
见朱厚熜死鸭子嘴硬,杨廷和不再与他争辩负气离开,内阁其他人也不善地看了朱厚熜一眼,跟上了杨廷和的步伐。
等这些人都走了以后,朱厚熜苦笑道:“大哥真是想坑死本王。”
知道情况的张永劝说道:“殿下不必忧心,这些都是陛下的决议。”
“是,这些当然都是大哥的决议,只是这锅却要本王来背。”
张永不知道朱厚熜在说些什么,只能闭嘴不再言语。
把内阁得罪透了的朱厚熜,晚上回到了兴王府,刚一进门,就听到庆阳伯夏臣求见。
正殿内,朱厚熜见夏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开口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不用再本王面前如此作态。”
夏臣离开座位行抱拳礼道:“殿下,陛下此行凶险,夏臣想带兵前往,还望殿下成全。”
“庆阳伯不必如此,一切都在陛下意料之中。”
朱厚熜嘴上说的随意,可心里却掀起了惊天巨浪,正德没有攻打建州卫的事情,今天通过八百里加急,内阁才反应过来,他庆阳伯夏臣只是一个外戚而已,如何得知这么隐秘的消息,到底是什么人把消息走漏给夏臣。
见朱厚熜不允,庆阳伯夏臣知道就算再耗下去也是无用。
便怒道:“殿下难道真想做误国奸臣?”
朱厚熜见夏臣刚硬起来,也不惯着他,质问道:“你可知道你在同谁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