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多活一秒钟,他都觉得对不起父母,对不起那些死在二伯手中的无辜生命。
“弟妹,美是原罪,当初你要是从了我,何至于此啊?”
苏弃眼中爬满血丝,滔天杀意冲击胸腔。
混蛋,把你的脏手给我拿开!?
亲母受辱,儿若干看着,那生他还有何用?
愤怒湮灭一切理智,滔天的怒火烧灼着苏弃的心。
仙帝怒了!
丹田内的燃日怒火灼烧着一条浸满血的丝带,鲜血在沸腾,血海在激荡,无穷无尽的耳语之声诉说着不甘与仇恨。
匆匆一瞥间,似有远古凶兽咆哮,怨气滔天!
隐约中,遮天朱雀席卷天地,随意一抓便是万世浮沉。
有鲲鹏扶摇而上九万里,撕裂苍穹不过等闲。
有人间帝王一指万年,随意回眸便是沧海桑田。
更有龙跃九天,自天外云间翻腾,凤舞扶桑,万鸟来朝风光。
苏弃失控的怒火被异象抽空,他虽然震惊于同他重生之物,但永无止境的怒火推动着他走向了二伯。
苏弃在斑驳月影中忽明忽暗,直到警惕的二伯回头看来。
“原来是小苏啊,你爸妈去了很远的地方,但二伯可以唤他们回来。”
苏弃默不作声,今天他是来为二伯送终的。
弱小是原罪,但也是最好的伪装,漆黑的夜色很好地掩去了苏弃藏在背后的菜刀。
终于,当月色再次照在苏弃的脸上时,猎人与猎物之间,已经没了安全的距离。
“大伯,你怎么来了?”
苏弃好奇地大喊,镇住了二伯一瞬间,趁他疑惑回头之际,苏弃在月光下无情挥动菜刀,精准砍向二伯的大腿内侧。
锋利的菜刀摧枯拉朽,轻松斩破裤子和皮肤,切碎无数柔软的神经纤维,最终斩断了二伯腿部内侧的大动脉,一瞬间鲜血便喷溅了出来。
四两拨千斤,苏弃用弱小的身体斩掉了二伯的半条命。
若非苏弃躲开及时,恐怕会被二伯的含怒一脚踹到。
“蠢货!你想干什么?”
二伯怒不可遏,疼痛与愤怒几乎要将他淹没。
苏弃也褪去稚嫩的伪装,黑色的眸子射出万道寒芒,当童年的阴影近在咫尺间,重生的狞笑终是掩去了童音间的单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