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她真没想到自己睡觉会这么不规矩,难道她脑子里其实住着一个禽兽吗?不然怎会如此?
那倒不是,你们第一次标记没过多久,信息素对彼此的吸引是很强的。你醒着还能自我控制,睡着了自然放飞自我。系统安慰道,所以不要挣扎了,顺其自然让我看美女贴贴吧。
还带着止咬器,多色啊,好系统就该看这个!
鹿苑仰头看着天,满脸的生无可恋,果然人和系统的悲欢并不相通。
这一晚鹿苑半电半睡,她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痛苦,没想到半夜发噩梦的余休宁比她更痛苦。
鹿苑是见过人做噩梦的,在父亲刚刚去世那段时间,她和妈妈都在整夜做噩梦,但她是第一次见到余休宁这样做噩梦的人。
冷汗布满余休宁的额头脖子,她的脸色在睡梦中肉眼可见的苍白,眼皮乱颤时眼珠也在一同颤动,僵硬的身体一动不动。
人在睡梦中的潜意识动作是做不了假的,余休宁的四肢不知何时摆成了很抗拒的姿势,她就像是……在和此刻的噩梦的对抗。
该做了多久噩梦才会这样?
鹿苑不敢贸然叫醒她,可也无法看着她这样被噩梦缠身,她紧皱的眉头写满了烦躁和无力。
系统建议你抱抱她,再用信息素安抚一下。系统冷不丁开口,友情提示,余休宁昨天没做噩梦就是因为你的信息素。
鹿苑合理怀疑这是系统为了看美女贴贴而胡诌的。
她试探性放出一缕信息素,很快余休宁紧皱的眉头松开了,身子也放松几分。
鹿苑松了口气,她轻手轻脚下床,去浴室打湿了洗脸巾给余休宁擦拭满身的冷汗。
她才刚擦到脖子,余休宁就醒了,只是还有些迷糊,问道:“你在干什么?”
“帮你擦擦汗,别怕我只擦露在外面的,不会占你便宜。”鹿苑说着又放出一点信息素,“你安心睡。”
余休宁的眼皮一点点变重,她低低嗯了一声,再次昏昏沉沉睡了过去,这次她睡得很稳,直到天色蒙蒙亮才再做了个梦。
做了这么多年噩梦,她已经可以清楚判断出自己是不是身处梦境,比如此刻,她就知道自己是在做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