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宸贺所有的事主动权从来都握在自己手中,无人胆敢忤逆。昨夜完全相反,他默许甚至纵容云成寻找、摸索,放肆的摇动。
一半的快感都变成了被人公事公办的差事感。
云成早晨走的时候,还给他一种恩客睡完就走的既视感。
爽倒也是真的。
直到现在他身上都仿佛残留着那股若即若离的香味,总在不自觉的时刻散发出来,剥夺、侵占着他的鼻腔和思绪。
赵宸贺无声地呼出一口气,把奏章扔在江夜怀里。
江夜收起奏章,连忙叫住他:“爷,这刀……”
赵宸贺站住脚,偏头看了一眼他手里托着的刀。
这刀赵宸贺见过拨出来的样子,十分窄俏,就连刀柄都是细长的,看上去轻盈而薄情。
跟云成那个睡完了就跑的简直一个死样。
他盯着那刀,恍惚之间变幻的神色令人捉摸不透。
那眼中一贯的兴趣和玩味似乎并没有因为得到而消亡,反而更加盎然了。
江夜摸不住他的想法,捧着刀站在原地。
半晌赵宸贺才将视线一收,抬腿迈下台阶:“放好,不要交给任何人。”
江夜当然知道“任何人”指的是谁,利索的将刀收起。
赵宸贺头也不回地补充道:“他自己来要也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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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成今天行动得快,抵达大殿外的时候,官员只来了三五个。
云成松了口气,站在靠后的地方看风景。皇宫的墙太高了,宫外的树枝长不进来,因此看不见皇宫里风的模样。
大殿外的人逐渐多起来,即便如此也没有喧哗的场面出现,只偶尔几声交谈,也是压低了声音的碎语。
云成先是看到沈少府跟着在朝堂上存在感不高的太尉来了,两人远远站在边上,不跟他人一伍,互相之间也不交谈。
沈少府抬眸的突然,云成来不及收回视线,冷不丁跟他对了一眼,不由一愣。
沈少府远远的露了个笑出来,朝他点了一下头。
云成不好太“独”,也跟着回了一个,认下了这萍水相逢的“点头之交”。
赵宸贺姗姗来迟,最后一个才到场。
他一直穿过文武百官,站到了人群的最前方。
“御史大人早上好啊,”他好脾气的跟后方的中丞打招呼,“季大人今日吃早饭了吗?”
御史中丞季择林看到他嘴角先抽了抽,然后一甩袖口,用同昨日参奏时一模一样的声音硬邦邦道:“赵大人也好。”
赵宸贺憋不住笑,偏头的时候泄露出一二分,被云成捕捉到了。
什么人啊,云成心道,御史台都要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