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穿戴整齐,互相整理衣襟,要出门时赵宸贺揉他的眼角:“这么下去不成,让太医院给抓点药。”
云成心不在焉地点头,浑身的怠倦感很重。
赵宸贺凑上去亲他的眼角,云成闭了闭眼,凑过去跟他接吻。
他的急躁一日比一日更甚,像一头寻不到出路的小兽。
昨晚上是赵宸贺喊得停,因为云成两次之后还要继续,但他已经足够疲倦,没有东西可供发泄。
赵宸贺抚摸着他的后背,强制他入睡。
他最近把恶劣凶性收起,动作之间温柔而连贯。
即便如此,桌角的梅花仍被摇散,继而掉了两支。
反倒云成很急,一直用腿勾他的腰。
赵宸贺架不住他这样,同他拉开些距离,揉他皱起的眉心。
“快点啊。”云成催促道。
赵宸贺顿了顿,刚洗完的脸上冰凉清爽,到现在还没有沾上汗珠。
“别停下。”云成又说。
赵宸贺配合他的话,把剩下的两支梅也摇掉了。
“别想太多。”他在毫无章法的杂乱声中安抚,“我给你留了人。平日刀绑结实点,别拿得太快。”
云成睁开眼看他,伸手揉他眉眼和耳垂。
“不是你说的,秋天就把我召回来。”他手心太热,赵宸贺有些掌不住,咬牙笑起来的时候轻挑感陡然而生,“别等秋天了,夏天就把我弄回来吧。”
云成诧异了一刹。
因为赵宸贺从不催他,没有给过他一丝丝的压力。
他偶尔流露出来的神情只有蛛丝马迹可寻,赵宸贺要靠运气才能捕捉到。偶尔捉到一次,他就难以克制地要逗弄几声或者撩拨几下。
“行吗?”已经到了这一步,他索性放开了,大刀阔马地开始使劲儿,“王爷?”
他一凶起来,云成险些受不住。
赵宸贺偏僻还要追问:“这枕头风,吹得够不够?”
云成张了张嘴,却半个字都说不出。
今日终是晚了。
两人先后出门时分辨不出时辰,太阳朦朦胧胧地,看不清具体位置。
赵宸贺骑的马,云成则坐马车。他闭眼在车内假寐,听着后面踢踢踏踏的马蹄声,好似远在河对岸的战鼓,不知道哪一刻就会斩下。
快了,他心说。
到了扶陵大街尽头,马蹄声渐微,最后彻底听不到了。
云成睁开眼愣了片刻,撩开窗帘往后望,长街空空荡荡,三五人影走走停停,没有赵宸贺的身影。
他走另一条路,去兵部汇合,然后再去城外誓师,最后出发去西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