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这样吗?他真的这般惦记着我吗?”婕蓝有些无法相信,她曾经无数次以为擎战离开她后就将她抛到脑后,可是此刻听到裂勃所说的话,婕蓝怎不感动,怎不高兴。
“如果有假,少君又怎会在短短五天之内赶到这里,又怎会因为你初见虞庆城主便开始兴师问罪,少君从来不会这样,因为这样做会降低他的声望,可是为了你,他已经不在乎这一切了。”裂勃对婕蓝还怀疑少君对他的心感到有些气愤。
婕蓝轻咬着嘴唇,在这屋里挪动着脚步,仿佛在思考一件很费神的事一般,良久,她停了下来,吞吐着问道:“凝鹿姑娘怎样?”
裂勃仿佛知道了婕蓝的忧虑何在,他只道:“凝鹿姑娘暂时无恙,你不需要担心的,至于其他,这是王城秘事,恕我无法告诉你。”
“少君不是应该娶她为妻吗?”婕蓝最终还是没有忍耐得住,问了出来。
裂勃仿佛真有些生气了,道:“如果少君已经和凝鹿成亲的话,又怎会抛下自己的妻子前来救另外一个女子,你这不是对少君的蔑视吗?”
婕蓝并未想到裂勃会突然生起气来,只道:“我怎会蔑视他,我只是想知道而已。”
裂勃长呼了口气,看着这个犹疑不决的女子,他不再说什么,道:“你休息吧,少君应该还有很久才会离开酒宴,在这段时间,你除了等待还是等待,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急着见他还是不想见他。”
“你的另一位伙伴呢?”婕蓝问了起来。
“你说的是潭棋?”
婕蓝点了点头。
“他在少君身边,少君派我来保护你,我想你也知道,潭棋并不愿与你在一起,更何况是来保护你。”裂勃说话直接,虽无恶意,但是也令婕蓝心绪烦乱,感到很是不安。
“我知道,他在或许会杀了我。”婕蓝也毫不在乎地笑着说了出来。
裂勃没再说什么,他退出了殿阁,守在殿门外,清冷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将这个忠心而有些温顺的他映照得如同一栋雕塑,婕蓝顿觉得安心不已,因为看见他就仿佛擎战在自己身边,只要有他在自己身边,婕蓝就觉得从来未有的放松。
她没有歇息,只是坐在扶椅上,静静地等待着擎战,虽然不知道他今晚究竟会不会来,可是她依然会等,但是或许实在是太累了,一直紧绷的弦此刻终于松了下来,她斜倚在扶椅上,静静地睡了过去。
等到夜半之时,婕蓝突然感到身上有一阵暖意,她惊醒了过来,却见一件长袍披在自己身上,这黑色长袍却正是擎战所穿的,婕蓝一阵惊愕,忙得朝房中四围看去,但见擎战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月光,显得安静而挺拔。
婕蓝站了起来,激动却又淡然道:“你来了!”
擎战侧过头来,月光将他俊美的曲线勾勒出来,看上去仿佛成了一幅画,他嘴角轻轻一扬,朝婕蓝走了过来,随后竟一把将婕蓝揽入自己的怀中,他闻着婕蓝发丝间传来的香气,顿时一阵欣喜,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我来了。”
再次被擎战这样抱着,婕蓝才真实地感觉到来自对方的温度,她放开了擎战的长袍,长袍落在地面,双手环抱着他的腰际,就这样将头埋在他的肩膀上,顿时泪水便控制不住,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