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锦衣卫已得了刑科驾贴,且提前准备好了官校,而疾步朝邹元标的宅邸奔来。
邹元标这时正与自己门生雒于仁临雪对弈。
而当他从自己家奴嘴里得知锦衣卫上府后,邹元标倒也没说什么,只依旧捻棋沉思,反而是雒于仁不安地起身道:
“恩辅!看来朝廷没有像纳叶翰林言一样,纳您的言,反而还要问你的罪!”
邹元标笑道:“无非一死!”
锦衣卫等只是已来到了邹元标的庭院,举着火把。
其中,百户史敏走上前来,拿出驾贴:“奉上谕,吏科右给事中邹元标沽名钓誉、目无君上,着拿去诏狱,等候被车裂!”
“车裂?”
邹元标愕然不已,然后瘫倒在了地上。
雒于仁也看向了邹元标。
邹元标也问着史敏:“是中旨吗?”
“是朱批!”
锦衣卫史敏把批红的票拟递给了邹元标看。
邹元标则看向雒于仁:“你速去敲登闻鼓,让陛下知道此事,告诉陛下,就说为师知道错了!不该在御前邀直名!”
邹元标说着就从袖里拿出一道奏疏递给雒于仁:“认罪奏疏,我早已拟好,你只需替我递给陛下就是!要快!”
“原来恩辅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雒于仁回了一句,就接过奏疏来,且道:“我这就去!”
说着,雒于仁就拿着奏疏离开邹宅。
而邹元标则被锦衣卫带去了诏狱。
不过,雒于仁在离开后,并没有去敲登闻鼓,而是把邹元标的第二道奏本藏匿了起来。
所以,邹元标直到第二天也没听到敲登闻鼓的声音,乃至到都被五辆马车捆绑起来后,都还没有听到。
邹元标不得不苦笑起来:“还真是我的好学生啊!知道我若因谏君而死对自己仕途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