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这皇宫中除了您和母后,谁能真心对儿臣?就算换掉了她,难保其他人比她更恶毒。与其这样,还不如不换,这样既不给父皇添麻烦,儿臣还能暗中观察他们,岂不一举两得?”
听这林西的话,林扈深感欣慰,没想到他的西儿竟这般聪慧。
“那为何西儿又开始疏远他们?”
“只因他们终于忍不住要对儿臣下手了,那春福就是他们埋在儿臣身边的钉子。”林西顿了顿,接着说道:“春福提前在石头上抹了油,故意引诱儿臣到湖边,儿臣踩在石头上脚底一滑,便朝湖里栽去,幸好儿臣眼疾手快,及时拉住了他的腰带,这才免于坠湖。儿臣将计就计,说是春福诱儿臣到湖边,想趁机将这根钉子拔掉,不曾想他们竟shā • rén灭口。”
“哼,他们是怕事发,朕查到他们的头上,故而shā • rén灭口。”
其实在林扈得知这事以后,就已派人暗查此事,虽然在尸体上并未找到线索,但也并不是一无所获,现在听林西一说,真相便呼之欲出。
林扈越想越生气,猛地拍在桌子上,道:“这个贱人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还一瞒就是这么多年,简直可恨至极!”
林西被吓了一跳,连忙安抚道:“父皇息怒,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心疼的可是儿臣。”
林扈看向林西,拍了拍他的手背,道:“西儿,这么多年委屈你了,都是父皇的错。”
“父皇,偌大的林国,千万百姓都指望您管着,您精力有限,终归有顾及不到的地方,儿臣虽然受了些委屈,到底锦衣玉食长这么大,比那些穷苦百姓的孩子强上太多,这都是父皇给儿臣的,儿臣都记在心里。”
“朕的西儿长大了!若是你母后在,定为有你这样的儿子,倍感骄傲。”林扈说着红了眼眶。
林西见状连忙说道:“父皇,您可别这么说,这么多年为了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儿臣的课业可是落下不少,莫说皇兄,便是那些皇弟,儿臣也不如。”
“以西儿的聪慧,只要肯用功,甩下他们不过是早晚的事。”
“父皇放心,西儿定不负父皇之期望。”
林扈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一扫之前的疲惫,道:“今日甄礼来找了朕,对西儿好一顿夸赞,朕听后倍感欣慰,也认真地思量了藩王存在的弊端,确实有些棘手。”
“父皇,藩王一事可急不得,他们在藩地扎根多年,不是说动就能动的,就算成功了,咱们林国也会元气大伤,所以还需从长计议。”
明成祖朱棣不就是因为削藩被逼急了,直接扯大旗造反嘛,林西对这段历史了解的极为详细,所以才会这般说。
林扈赞同地点点头,道:“西儿说的极是,朕也有这番顾虑。”
“父皇,藩王一事,事关重大,儿臣事后十分后悔,万一此事传到了那些藩王耳里,说不准会引发动荡,您可有嘱咐太师切勿外传。”
林扈赞赏地看着林西,道:“西儿放心,甄礼对朕忠心耿耿,是朕所倚重之人,否则也不会让他来教授西儿课业。”
林西长出一口气,道:“听父皇这般说,儿臣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