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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第96章(2 / 2)

“头儿……”守卫乙也打了个哈欠,道:“好好珍惜现在的日子吧,虽然累了点,至少还有命在。若哪天……”

守卫乙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道:“若哪天不用值守了,咱们的脑袋也该搬家了。”

守卫甲四下看了看,小声说道:“你说风声这么紧,底下为啥还不停工?”

“为啥?为了钱,还能为啥?停一日的工要损失多少,所谓富贵险中求。”

“这万一真出了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他们就不怕赚那么多钱没命花吗?”

“咱们在这儿干活也有三年了吧,除了咱们统领,你知道上头的人是谁?”

守卫甲摇了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就算这里出了事,只要统领什么都不说,他们压根查不到上头是谁,这就叫弃车保帅。”

“那锦衣卫和东厂可都不是吃素的,那些刑罚光是听听,就心里发颤,谁能扛得住?他们就不怕……”

“怕什么?大不了shā • rén灭口,咱们这些人的命,对于那些大人物来说,那就是狗屁不是。”

“你的意思是咱们早晚都是个死,要么死在朝廷手里,要么死在自己人手里?”

“你以为呢?”守卫乙叹了口气,道:“咱们就是刀口舔血,挣得钱都是拿命换来的。”

守卫甲吞了吐口水,害怕地说道:“流子,我不想死,要不咱们逃吧。”

“逃?怎么逃?逃去哪儿?你连这个大宅都出不去。”吴流叹了口气,道:“谁想死?你光棍一个,死也就死一口,我可是一家老小六口人,最小的娃儿才两岁。”

“难道我们就这么认命等死?”

“不然还能怎么办?”吴流再次沉沉地叹了口气,道:“整个村子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下,谁敢擅动,谁就会命丧刀口。”

“流子,正如你说的,我光棍一个,死了就死了,可你拖家带口的,若是也死了,那可就绝户了。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吧,你总要为两个娃儿谋条生路啊。”

“我也想啊,可能有什么办法呢?”

守卫甲皱着眉头冥思苦想,过了好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道:“流子,咱们出不去村子,但有人能出去,后厨的二愣子每隔一日就会去城里买菜,我们可以拖他带信儿出去,向朝廷举报这里的事,这样咱们也算戴罪立功,说不定就有了活路。”

“且不说咱们要去哪儿举报。就单说二愣子,他是出了名的一根筋,你和他说了,保不准他转头就把咱们举报了。”

守卫甲烦躁地扒了扒头发,道:“这总是一条出路,总比等死强吧。”

吴流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这主意也不是不行,不过要仔细琢磨琢磨。”

“吴流、吴水,你们在嘀咕什么呢,还不赶紧巡逻,再让我发现一次,看老子怎么收拾你们。”

“是,统领,小的这就走。”

焦战看向那个被称呼为统领的人,因在背光处,焦战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清他的身影,人高马大,孔武有力,腰间挂着一把钢刀,身上穿着一身劲装,看这气场应该是个高手。

统领看着两名守卫离开,原地站了一会儿,脚步一转走了出去。

焦战见状连忙跟上,不远不近地赘在他身后。前面的人突然顿住脚步,转头看向焦战藏身的地方。焦战心里一惊,连忙隐藏身形,屏气凝神,移开了注视他的视线。

于湖微微皱眉,方才他心生警兆,总感觉有人在盯着他,可他转身看去,却又没了那种感觉。

于湖握紧刀柄,朝着焦战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眼睛四下搜寻着,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焦战伸手摸向腰间的软剑,只要他一靠近,他就有把握将其重伤。

就在两人都蓄势待发时,突然‘啪嗒’一声轻响,一只猫儿猛地窜了出去。

于湖见状长出了一口气,将抽出半截的刀又塞了回去,随后转身离开。

焦战同样松了口气,悄悄放下手,待人走远,他才又跟了上去,直到来到最靠里的院子门前,方才顿住脚步。

门口的守卫见来人是于湖,连忙行礼道:“参见统领。”

于湖挥挥手,问道:“可有发现什么异常?”

守卫摇摇头,道:“回统领,并未发现异常。”

于湖点点头,道:“守好了,若有半点差错,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小的明白。”

于湖并未多说,看了看紧闭的院门,转身又走了。

焦战顺着于湖的视线看过去,他这一路走来,虽然同样的话,至少说过四遍,可他总觉得于湖在看向这个院子时的态度不同,不禁让他起了疑心。

看看转身离开的于湖,焦战犹豫了一瞬,还是决定跟了上去,于湖在转了一圈后,进了南院休息。焦战没再逗留,如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今日的探查已经算是收获颇丰,不能太过贪心,待明日再来继续探查。

一个时辰后,焦战准时出现在奉天殿,就现在林西身后,以他现在的身份,站在这里是理所应当。

林西转头看了看他,见他神色平静,依旧是人前的高冷范,没有丝毫疲惫的迹象,不禁在心里泛起了嘀咕,“难道他昨晚没去小吴庄?”

似乎看出林西心里的疑惑,焦战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温柔地笑了笑。

林西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身边的林江,没想到他也正看着自己。

林江微微一笑,道:“听闻太子前段时日去了甘肃,兵不血刃地平定了肖王的谋反,真是让人佩服!”

“分内之事。”林西回以微笑,道:“听闻皇叔最近病了,不知得了什么病症,是否痊愈?”

“劳殿下挂心,不过是偶感风寒,现下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现在的种种迹象表明,眼前的男人正是幕后黑手之一,他不能怠慢,“本宫刚从甘肃回来,一直忙于政事,无暇分身,没能过府探望,还请皇叔见谅。”

“殿下能有这份心,已让臣十分感动。”

“前段时间惠敏堂哥大婚,本宫身在甘肃,未能参加婚礼,实在是一大憾事。不知堂嫂是谁家的小姐?”

“王侍郎家的嫡女王晴儿。”

“王侍郎家的女儿啊。”林西装模作样地回想了一下,道:“这位王小姐,本宫还真有几分印象,不仅貌美如花,还弹得一手好琴,堂哥还真是好福气!”

王晴儿的长相属于中等,胜在会打扮,至于琴艺,也就是能说得过去的水准。可见林西这话说的有多大的水分。

“太子谬赞了。”

“皇上驾到!”

余庆的话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他们连忙各就各位,躬身等待林扈的到来。

脚步声响起,一众大臣跪倒在地,扬声说道:“臣等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扈径直走上御阶,坐到了龙椅上,道:“平身。”

“谢皇上。”一众大臣相继起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和昨天一样的流程,余庆的话音一落,便有都察院左都御史杨勉出列,参奏林肆十大罪状。

见顶头上司发了话,手底下的那些御史就像疯了一样,相继上折子参奏,那真是痛打落水狗的完美诠释。

林西站在一旁看着,杨勉这是想摆脱与林肆的关系,只是未免太过急切。以他对林扈的了解,杨勉的下场不会太好,罢官是板上钉钉的事,性命能不能保住都难说。

林西想要看看乔呈的表情,只可惜他并未出列,又有那么多人挡着,林西还真看不到他。

不过接连两日,过半的大臣都参奏了林肆,而他却未有参奏的打算。

但凭这一点,乔呈就比杨勉强上许多,别的不论,至少乔呈没有落井下石,其人品完胜杨勉。

林西转头看向林江,想看看他此时是各种表情,却发现他低垂着头,正闭目养神,就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林西移开视线,心中难免多了思量。

今日的早朝也是从参奏林肆开始,到参奏林肆结尾,历时两个时辰。

林西依旧站得腰酸背痛,甚至比昨天的滋味还要难受。

回到东宫,林西便让春喜给他揉一揉,不是他矫情,而是他一句身体太娇贵,他可不想因此病倒。

焦战依旧在散朝后来了东宫,将昨日在小吴庄大宅的发现,如实告知了林西。

“赚钱?”林西听完后皱紧了眉头,道:“这般说来,这大宅的地底有一个秘密工厂?”

焦战点点头,道:“臣也是这般认为。”

“赚钱……”林西呢喃着这两个字,道:“难道他们在偷偷炼制私盐?不对,京都附近又没有盐矿,他们不可能弄来原材料在京都加工吧。”

焦战安静地听着,并没有说话的打算,他不想打断林西的思路。

“那还有什么是能赚钱,且是暴利的行当呢?”

林西起身在房间里徘徊着,大脑在飞速运转。

“春喜,去把杨潇叫来。”

“是,主子,奴才这就去。”

焦战见状好奇地问道:“殿下可是想到了什么?”

“没什么,现在还只是毫无依据的猜测。”

等了差不多一盏茶的功夫,杨潇便有了进来,行礼道:“属下参加殿下。”

“平身。”

杨潇起身,直截了当地说道:“殿下召唤属下前来有何吩咐?”

“皇城附近可有矿藏?”

杨潇被问得一愣,随即说道:“西山有铜矿,负责开采一事的是工部左侍郎高源。”

“铜矿?”林西的眼睛亮了起来,道:“高源与信王有何关系?”

杨潇摇摇头,道:“这个属下不知。”

焦战忍不住心中好奇,道:“殿下,您这般问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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