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申的事在六月中有了后续,革去员外郎一职,保留科考进士功名,贬至大理寺任七品录事。
尽管荣王对此颇有不满,但旨意既然下已无力回天。
蒋家夫人责骂儿媳任性妄为残害夫君,郡主不服,婆媳俩争吵不休,宣临月脚步不稳摔下台阶流了满身血。
大夫仔细查看,惶然说郡主小产了。
蒋夫人大惊失色。
因为忙于蒋申的事,蒋家上下包括宣临月都不知自己有了身孕,如今不幸小产,宣临月气得大病一场。
荣王妃自然见不得女儿受苦,连夜把人接回府中。
两家姻亲因此撕破脸皮,闹得沸沸扬扬。
宁湘听闻这场fēng • bō时,已经出了月子。
对宣临月的遭遇,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叹息一句。
按大梁律例,蒋申玩忽职守,害人性命,应该连官职功名一并革去,宣明繁向来仁慈,还算给他留有余地。
至于他们的家事,谁也无能无力。
皇长子的满月宴在长鹿行宫举行,筵开百席,皇室宗亲、朝臣命妇及家眷皆赴宴。
尚衣局新制的朝服送进勤政殿,宫人捧着首饰头面鱼贯而入。
宁湘要上妆前,从ru母手里抱过宣从一爱不释手地亲了亲。
小皇子才吃了奶,一双眼睛滴溜溜乱转,只是刚满月的孩子还逗不笑,安安静静躺在怀里,肉嘟嘟的脸颊怎么摸都不嫌够。
正好曲嬷嬷从殿外进来,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娘娘梳妆吧,可别误了吉时。”
宁湘脸上可见失落,只好转过身去,任由宫女在脸上折腾。
宣明繁换了衣裳出来,就看她被人围着梳妆,不多时,一个娇艳妩媚的美人出现眼前。
他隔着铜镜望她,眸光柔和,眼含笑意。
她回首,衣衫晃动,环佩作响,朝他歪头一笑:"好看吗?"
宫人们还候在殿内,一时没等到他开口,宁湘以为他不会回答,然而却只是片刻的沉默后,便点了头。
“好看。”
周围伺候的宫人纷纷低下头去。
生过孩子的人,分明与从前一样,却又大不相同。
大约是做了母亲,少了些古灵精怪的稚气,眉眼间多了些许温柔的况味,明眸善睐,姿容无双。
宁湘成功被取悦到,屏退众人,便伸出手朝他贴上去,衣袖滑落,露出一截莹润白皙的玉臂。
她圈住他的脖子,盈盈一笑:"我出月子了,净闻法师……"
他垂眸看着她:“嗯?”
宁湘踮脚,在他耳畔低语一句,看净闻法!币的脸一点点红起来,眼底情绪交织略显慌乱。
那双澄澈明净的眼睛直直望过来,问他:“你不期待吗?”
他避无可避,目光躲闪:“你会累……”
“我才不会!”她神情骄傲自大,红唇移到他嘴角,没忍住轻咬了咬,”今夜等我哟……”
他吃痛,喉间溢出难耐的闷哼。
宁湘朝他噘着嘴:“我要你亲一亲我。”
他偏头,满脸写着拒绝:“你涂了口脂。”
宁湘撇撇嘴,不满地收回手:"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