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传来消息,余庆之带着一个叫荣非的捕快回来了,同行的还有一名姿色不俗的女子。此时余庆之带着那女子回了玄武胡同,叫做荣非的捕快则是跟着魏琳在寻找玉玺的下落。”
“捕快?有何特异之处?”
朱成摩挲着唇上的两撇胡须问道。
“已让吏部和刑部的人查过了,未有此人的信息。”
穆士奇答道。
“那名女子呢,和余庆之是什么关系?”
“不知。”
“也罢,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两条杂鱼罢了,于大事无碍。一切照计划行事即可,下去吧。”
穆士奇领命离去,琴音重又响起,意境照比先前却是差了许多。
朱成的心乱了。
半年前那一仗输的莫名其妙,险些让他一蹶不振、就此沉沦。
如今天赐良机,经过筹谋策划,朱成自感此次已是胜券在握。
可心里却还是涌起一丝慌张。
应是太过在意,关心则乱吧,朱成寻思道。
微微一笑,稳住心神,手指重新拨弄琴弦,悠扬琴声复又响彻雅室。
……
谢忠和属下的九名禁军先前就已经被上过一遍刑了,不过只是稍微意思意思,更多的还是恐吓。
可此时听隔壁的声音,怕是已经准备下死手了。
谢忠面色白中泛青,每当有皮鞭声或惨叫声传入耳中,身躯便会不受控制的颤抖。
驻守皇宫的禁军多是从勋贵子弟中挑选,谢忠祖上便曾受封伯爵,虽然不是世袭的爵位,但因为历任家主持家有方,家境却是优渥。
谢忠作为家中嫡长子,自小也是娇生惯养。仗着祖上余荫进入禁军,也是直接从小旗官做起,何曾遭受过这种折磨和恐吓,能忍住不尿裤子就已经是他最大的倔强了。
“大…大人,您不问我点什么吗?”
谢忠哆哆嗦嗦的在小板凳上坐好,仰头看着荣非虚声问道。
“我不是什么大人,只是缉仙司的一名小捕快罢了。”
荣非语气祥和的说道。
“不一样、不一样,缉仙司的捕快与寻常衙门的不同,算是陛下的亲信,当得起大人这样的称呼。”
“呵呵,你倒是嘴甜得很。其实你心里已经知道我要问什么,干脆便自己说吧,也省的我在浪费唇舌。”
“是是是,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谢忠点头哈腰道。
便在这时,隔壁传来的皮鞭声和惨叫声突然变的密集起来,而且声响也越来越大。
“我招…我招…我全招了…公公莫要再打了…我…我真的受不住了…呜呜呜…都是谢忠指使的,他早已暗中投靠了雍王殿下…”
“小点声,你要震聋杂家的耳朵吗。”
魏琳尖细的声音响起,随后便听不清楚隔壁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