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已经不重要了,因为谢忠已经吓得三魂离体、七魄出窍、全身瘫软了。
“大大大大大大大…大人,我我我我…我冤啊…”
谢忠勉强控制自己没哭出声来,结结巴巴的喊道。
“冤不冤的你说了不算,我说的同样也不算,最后还是要证据说话。你既然说自己是冤枉的,那就拿出证据来证明。”
“我…我啥也没干,哪里有证据啊。”
“那就将那日发生的事情详细道来,本捕自会有所推断。”
“那日陛下和两位公公离开后,我带着兄弟们就守在御书房门前哪里都没去,直到陛下和两位公公回来。而后魏公公去找了余总捕过来,余总捕进了御书房没一会,出来叫我们兄弟几个跟他去办些事情,然后就被关到这里了。我是真没偷玉玺啊,大人你想啊,那玩意不能吃不能喝,也没地方去卖掉还钱偷来何用,反倒惹一身麻烦。”
“嗯,我觉得你说的有道理。”
荣非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问道。
“你们当时的站位是怎么样的?”
“啊?”
“就是队形,谁站在左边,谁站在右边,前面是谁,后面又是谁。”
“哦哦哦,大人您是问这个啊。当时我们是这样站的,张三左边第一位,李四右边第一位,他俩身后分别是…我则是带着…”
“等一下,那天的天气如何?”
荣非突然打断谢忠的话头,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嗯…是个大晴天,有点风,好像是北风。”
“行了,你继续说站位的事情。”
“我带着候七他们三个在院子前后巡视…”
“王五站在哪边,第一位还是第三位?”
荣非再次出言打断道。
每次话说到半截被打断,让谢忠及其的难受,却还不敢发脾气,只能闭上嘴巴回想一下再回答。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谢忠翻来覆去的回答各种看似毫不相关、鸡毛蒜皮的问题,还要时不时的承受被打断,转而回答另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让谢忠苦不堪言。
如此折腾了半个时辰,谢忠已经连当日巡查前后院一共走了多少步,先迈的左脚还是右脚都清晰的回答了出来,至于站位、天气、院子花坛里种着几种花卉,都是什么颜色等等繁琐物料的问题更是数不胜数。
回答到后来,谢忠甚至觉得去隔壁被抽一顿鞭子都比在这屋回答问题来的痛快。
对谢忠的审讯告一段落,荣非将谢忠押送回去,提出另一个禁军回到房间。
隔壁房间已经休息了一会的魏琳开始新一轮的表演,荣非也按照刚才的套路开始新一轮的审讯。
两人如此这般一直折腾到子时夜半,终于将十名禁军全部审讯完毕。
走出内库时,魏琳两腿都在打颤,口唇也是酸胀的厉害。
“我说你小子把杂家折腾成这样,可问出什么线索没有啊。”
魏琳揉搓着腮帮子问道。
带有歧义的言语配合魏琳此时的动作,让荣非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寒,已拳掩嘴咳了一声后说道。
“玉玺丢失应与他们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