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者道:“我们愿意以钱赎罪,按律这等轻罪是可以以钱赎罪的。”
庞萌冷笑一声,道:“你倒是通晓律令,为何不教导教导自家子弟,以至于作奸犯科。”
那老者面红耳赤,说不出话来。
庞萌道:“按律是可以以钱赎罪。不过,你们先前干什么去了,如今案宗已批下判决,如何改得?我也只好执行了。”还貌似惋惜的摇头叹气。
老者捶胸顿足:“我们每天都去府衙找人缴钱,可没人搭理我们啊。”
庞萌暗中好笑,拿起名册道:“平日里自己不管教,那只得由官府来管教了。那个是你家子弟?”
老者以为尚有转机,指着人犯中的一个猥琐小子道:“那个是我孙儿。”
“调戏良家女子,杖二十。”
狱役随即上前将那小子拖出按在地上,竹板呼啸而至打在屁股上,顿时鲜血迸流,惨叫声响彻前堂。庞萌乘人不注意,悄悄将判书上的“杖一十”添了一横,改作“杖二十”。
那小子被打得哭爹喊娘,堂下等候用刑的人犯更是心惊肉跳,想想等会轮到自己,有胆小的吓晕了过去。
一个多时辰用刑完毕。被打十下二十下的,家人搀扶着勉强还能走几步,打了五十下的,只能由家属抬回去了。
瞧着这些浪荡子弟痛不欲生的模样,庞萌暗自畅快,板着脸训斥道:“若再有犯法之事,定然严惩不贷。”
这些恶少被打得哪里还说得出话,亲属们也是胆战心惊,唯唯诺诺只求能将人带回。
庞萌抬起下巴朝案几上堆着的铜钱努努,道:“我替你们管教了不肖子弟,这些钱拿回去吧。”
那些亲属哪里敢动,那老者哭丧着脸道:“大家辛苦,大家辛苦,这些钱是我等自愿犒赏的。”
庞萌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对两旁的狱役说道:“既然人犯家眷体谅你们辛苦,你们就将这些钱分了吧。”狱役们喜笑颜开,上前将铜钱取走。
庞萌有些累了,环顾已然静寂的前堂,想到还有重罪疑犯需要处置,也不敢多歇,吩咐狱役去将那十人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