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我就不进去了,夏竹你去把张妈妈给我叫出来,机灵点,别让人发现。”
“好。”
秋霜回到门口盯着菊香的方向,夏竹则直奔内屋去找林非晚。
“大小姐。”
夏竹一个眼神,林非晚立刻会意,向母亲余清韵找了个借口跟出来。
“是周姨娘要找你们?”
“小姐猜得不错,菊香也让奴婢去叫张妈妈,还特意嘱咐别让人发现,不知道要做什么。”
“去叫吧,一会我会让你和秋霜去外面采买东西,见了周姨娘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心里应该有数。”
“是,奴婢和秋霜都省得。”
“去吧。”
“晚儿,可是前院有什么事?”
见她出来好一会,不放心的余清韵也跟着出了屋。
“母亲,前面无事,您安心休息吧。”
母女俩说了好一会子话,不知不觉已经到午餐时间。
平时这个点都是一家人共同用膳,今天余清韵装病,周梅又挨了顿打,自然是各找了个借口分开吃。
林非晚乐得如此,余清韵却感觉好像缺了些什么,有点不自在。
“母亲,怎么不动筷?”
“哦,没事,就是突然没什么胃口。”
余清韵叹了口气,指着桌上的一盘白灼虾仁道:“清荷院里可有这道菜?”
“夫人放心,那边的菜式和您这是一样的。”
说话的正是专门负责后院膳食的张妈妈。
“那就好,阳儿最爱吃虾,要是没有这道菜,指不定要怎么折腾呢。”
余清韵说话的时候眼里都闪着慈母的光,林非晚看着只能默默在心里叹气。
十几年的承欢膝下,她要是知道自己疼的都是白眼狼,得有多伤心。
“大小姐,该喝药了。”
用完饭,张妈妈乐颠颠端过来一碗药。
林非晚瞥了一眼,淡淡道:“放那吧,我一会喝。”
张妈妈目光闪烁,端起碗强塞到她手中。
“大小姐又闹脾气了不是,这药就得趁热喝,凉了效果就不好了。”
说着,张妈妈还冲余清韵使了个眼色。
余清韵以为女儿又在耍小性子,柔声劝哄:“张妈妈说得对,晚儿你快喝了吧。”
“好吧。”
林非晚装着一副为难地模样,捏紧鼻子一股脑把药灌了进去,然后拱手作揖,说自己回房去歇一会。
婉园在百合院隔壁,刚进院门她就赶紧跑到花坛旁呕起来,一直把药都吐光才停止。
刚才药一入喉她就品出里面掺了寒毒,而且量还不少,都快把她舌头苦下来了。
原主这么多年一直被各种良药吊着,身子骨衰颓可一点没耽误,要说这里面没点猫腻谁信,原因八成就出在每天必喝的这碗药上。
突然,她灵光一闪,她们能在她常喝的药里下毒,那爱喝补汤的母亲会不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