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亮一笑,摇了摇头,“鄙人是外乡人,来此地教书育人讨生活,家乡在鄂渚。”
这是哪里?
还没等云谣反应过来又听他说:“距离此地大约千里,不知云姑娘愿意可否?”
对方说得诚恳,这么多日相处下来,云谣对他的表面品行也算是摸了个大半,教书育人的先生按道理不应当存在什么坏心,但云谣总觉得心头突突,慌得很,防人之心不可无。
于是她问道:“为何黄大娘说你是本乡人?”
“黄大娘?”季亮一顿,“是鄙人没同大娘说过,她自然不知道。”
“你有路引吗?此去千里若没有路引——”
季亮温柔的打断,“不怕,我有认识的船老大,会替我们安排妥当,走水路不要紧。”
走水路也要路引啊,除非……
“季亮,”云谣眼睛亮晶晶的,语气真诚,“我很满意你,若是和你成婚,以后去你的家乡见家人也是应该的,不若我们明日去官府上报,请求结为夫妇,拿了官府的路引再行保险鞋?如何?”
谁料季亮和煦的笑容凝在了嘴角,“不必,你先随我回去见家人。”
她垂下眼睫,视线不动声色的略过季亮藏在袖口里的手,那日游船季亮覆盖着厚厚茧子的手在云谣脑海里一闪而过。
她笑着抚了抚鬓角,“好,我同你去,明天吧,待我回去收拾一番。”
话毕就要离开,季亮却突然暴起,从后头抱住她,面露凶色。
“季亮你干嘛!放开我!”
“没想到你这么聪明,若你再笨一些我还能陪你宰演十天半个月的戏,可惜可惜,你别怪我。”
云谣心想完了,这下完蛋了,季亮发出一阵惨叫松开了她,云谣一愣,看向来人,她让谢瑾紧紧的搂在怀里,地上季亮被踩住手掌动弹不得,哭喊着大爷饶命。
谢瑾只是看死人一样看着地上的季亮,吩咐弄影,“把他手剁了。”
现场乌泱泱的都是谢瑾的侍卫,云谣心头一阵凉,“别,别动私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