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免倒是一下把人认出来了,但这个人高马大的男人似乎没有一眼认出她。
只见这人拧着一双浓眉,直直地盯着免免看,大约也是觉得她看着面熟,但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就陷入了沉思。
看了一会儿,这男人似乎放弃了,他的视线开始往下移。
然后,他忽然开口说话了——谢免免挺纳闷儿,也不知道这人怎么做到的,叼着烟屁股讲话,烟居然还能不掉。
“你裤子粘腿上了。”男人说道,“你那豆浆浇上头了吧,想把肉烫熟了涮着吃?”
“……”谢免免沉默了,不过她也挺庆幸这人没把他认出来。她直觉地觉得,跟这人再有点什么交集,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谢,谢谢……”谢免免小声道,低下头,伸手扯了扯裤子的布,让它别再贴腿上。
但她还是能感觉到,那人的眼睛还盯着她,一点儿没动换。
别看我了,别看我了,谢免免在心里默默地想,手上把裤子拉拉扯扯,拍来拍去好几遍,就是不想抬头。
“小丫头,我是不是在哪见过你。”
谢免免听见那个男人的声音又说道,这人也不知是不是烟抽多了,声音哑哑的,典型的烟嗓。
“没,没有啊,我们是第一次见……”谢免免忙道。
结果,她话音刚落,那个男人忽然阴阳怪气地“哦——”了一声,那尾音拖来拖去的,拖出了八丈远。
“我说是谁呢,瞧着这么眼熟,这软塌塌的样儿,不是那天电影院里的矫情土包子么。”
谢免免整个人都有点僵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