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扯来一根绳索,将那恶犬和鹘鹰捆在一起,拖在身后。才领着覃清、小猴子,抛下满地狼藉,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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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杨右柳,前花后酒。铜环微锈,乌门奇丑。
南市之中,穿过某处狭长的巷曲,前方陡然宽阔,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简陋到随时可能塌下来的凉棚。
春时将尽,棚下盆栽花木愈发繁茂,却只有寥寥数株上、还缀着娇艳的花朵。所谓诸芳凋零、绿肥红瘦,大抵如此。
杨朝夕三人心中急迫、一路疾行,不过盏茶工夫,便已回到乞儿帮落脚的院落。小猴子人小腿短,几乎是一路小跑、喘着大气跟回来的。
覃清初来此地,看着破烂的乌头门、荒败的大院子,心中也不禁涌出恻隐之情。
乌门未拴,杨朝夕推门便入,几个腿脚不便的老妪,正在厨下颤颤巍巍地烧水。一个干瘦的中年妇人、端了木盆从正堂里出来,双臂一挥、满盆血水泼出,洒在碧油油的菜畦中。
这妇人杨朝夕认得,上回带小豆子、小猴子出去吃早斋回来,见到的一众掌钵中、便有这位。妇人姓齐,粗粝蜡黄的脸颊上、横贯着一道触目惊心的刀疤,令本就凡庸的相貌、平添了几分凶恶与狰狞。
与相貌截然不同的是,这齐掌钵心地却是极为善良,帮中没爹没娘的小丐、背地里都悄悄叫她齐娘。之所以不能当面叫,是因在蓟州之乱时,她家良人和一双儿女,俱被当面砍杀。她因有些姿容、才被贼兵留下亵玩,脸上的疤便是那时留下的……
往事惨苦,不堪回顾。齐掌钵如今孑然一身,在乞儿帮里、每日领着妇孺小丐乞食。比之当年死里求生的经历,却已是难得的太平日子了。
齐掌钵见小猴子竟将杨朝夕找了回来,身后还拖着一鹰一犬,便迎上来道:“杨长老!小豆子就在里间,毒血已拔出来许多。会不会得‘疯狗症’,却须三七二十一日后,才能见分晓……”
杨朝夕将一鹰一犬扔下,转头进了正堂里间。本属于老丐龙在田的卧房里,四处充斥着酒酢之气,面黄肌瘦的小豆子平躺在木榻上。发白干涩的嘴唇、已被牙齿咬破,却是她在强忍着疼痛、不叫自己发出shen • yin声。
覃清看到此景,早已眼圈泛红。自幼养尊处优、锦衣玉食,十指不沾阳春水、事事皆有婢女代劳的商家小姐,哪里见过这等比之柴房马圈、尚且不如的居所。
杨朝夕奔到榻前,才看到小豆子枯瘦如柴的右膝上、吸附着十多只小巧的竹罐,将被恶犬咬出的创口尽数覆盖。透过竹罐间隙,能看到黑紫色的皮肤,已然肿胀起来。
榻前摆着一方小案,案上是热气蒸腾的木盆,盆中泡着许多同样大小的竹罐。老丐龙在田出手如风,一手将小豆子膝盖上已然凉了的竹罐拔起、擦掉血渍,一手从盆中捞出滚烫的竹罐、重新吸附在肿胀的膝盖上。
见杨朝夕赶来,才转头道:“小友,那恶犬个头应当不小。小豆子不单被咬破了皮肉,便连膑骨和筋膜都被咬开了。小豆子右膝本就有旧伤,若找不来好的正骨郎中,这条腿便要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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