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的茶水被撞翻,倾泻而下。
月魄被她咬了口,皱起眉,感觉到女人的战栗,及时捏住了她的下颌,强迫她松开口,随后看着她眼尾的泪痕,后悔了。
“对不起,我没控制住,太凶了。”她说着,将手拿出,又起身,收拾残局。
她看到一旁架子上有件大衣,披上了,随后逃也似地短暂离开,去打了盆热水回来。
回来的时候裴夙言还躺在原地,浑身都是红的,尾巴下一摊茶水的水渍,她偏头看她,问:“阿魄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月魄垂眸拧干了毛巾,又走过去,这回已经能亳无障碍地将对方抱在了自己的腿上,只是耳朵到底是红的,用毛巾将她唇周边的水渍擦干了。
对方身上的药她没擦掉,当时两人都在疯狂晃动着背部,药揉得特别均匀,背后和脖子上的伤口也被她的手揉上了药,只是她如今又用手一点点轻轻地将对方腿上的伤以及手上的伤给抹上了药膏。
涂药的时候,裴夙言坐在她腿上,看她眸光温柔,极其认真,忍不住伸出尾巴缠住了她的手腕,又伸手搂住她的脖颈,凑近她,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道:“你不是说要和我交往吗?为什么生气?”
听到这话,月魄抬眸和她对视上了,反倒问她:“交往?”
“嗯。”裴夙言点头,她便忽然伸手托住了对方的后颈,吻上了她的唇。
“你说的交往,不能反悔,过去的事情我都不想了,也不生气。”
这话说完,她的舌尖便撬开了对方的贝齿,又瞬间触碰到了对方冰凉的舌尖,搅动着她的舌尖。
裴夙言张着唇,被动回应着,唇瓣被对方吮吸,只能不断晃动舌尖,和对方搅动着彼此的舌尖。
酥麻感从舌尖蔓延开来,她来不及吞咽,有丝线落下唇角,最终又被舔掉。
一吻完毕,月魄又擦了一下落在自己腿上的茶水,最后用棉签给她唇中上药。
只是就算是棉签,都弄了很久。
裴夙言很喜欢贴着她,鼻尖拱到她脖颈间嗅她身上的香味,还非要将棉签换成她的手,说喜欢咬她手的感觉。
最后被她红着脸义正言辞地拒绝了。
要真是那样,今天都不用出去了。
而仅仅一个晚上,便彻底改变了她和小妈的关系。
她给女人穿衣,又一颗颗扣上衬衣纽扣,对方又贴着她亲她。
她们像一对难舍难分的小情侣。
只是裴夙言堆积在一起的工作很多,必须留在办公室。
而她则必须回家里一趟,因为想和沈晚誓把一切说清楚。
可一回到家,迎面便是一个女人扑了过来,对方身上的气息很熟悉,像是她刚刚就抱过一样的。
但等她反应过来怀里的女人是沈晚誓时,心尖便狠狠一颤,接着迅速推开了对方,皱眉道:“你干什么?”
同时她还注意到,对方是飘着的,于是问:“你的皮呢?”
“坏了啊,被一只狐狸啃坏了。”沈晚誓耸耸肩,仿佛十分无奈,甚至勾着抹笑,又想贴上来。